“你知道吗,你有一个外号,叫‘疯狗’。”信阳公主用手托着下巴,看向司良慧。
“疯狗?”司良慧疑惑道,“我怎么会有这个外号?你从哪儿听来的?”
“啧啧啧,你之前在坤宁宫中的壮举,整个京城的贵妇圈都知道了。兼着过年,大家走亲访友的,怕没多久,你的美名要享誉全国了。”信阳眉飞色舞道,“德淳郡主装若疯狗一般,扑向那定国公夫人,将国公夫人的脸打得好似开了染房一般,五颜六色的。就连皇后娘娘来了也拉不住,还是对国公夫人又撕又咬,简直杀红了眼!”
司良慧无奈道:“我就打了她的嘴,哪里就五颜六色,又撕又咬了?”
“传言嘛,总得有趣一些,添油加醋才能传播更广。”信阳公主笑道,“而且,据说你前些天回将军府的路上遇到了定国公的世子,你对着他好一通数落,看到的人还真不少。于是又有人笑道,说你是疯狗狂吠,吓人得紧。”
司良慧反思了一下,这两件事一结合,自己确实“状若疯狗”“吓人得紧”,于是便自我开解道:“疯狗也没什么不好,狗是忠诚之物,而且我只对欺我家人的人‘撕咬狂吠’,这不是骂我,这是在夸我呢。”
“好不要脸啊你。”信阳哈哈大笑,“但是你这个外号传出去,将来该怎么找个如意郎君,谁家公子愿意娶一只疯狗做妻子?”
司良慧等她笑够了,才说道:“我听说你曾经心悦过定国公世子,只不过碍于他和我长姐的婚约才罢休。如今他们的婚约解除了,你可有什么意愿了?”
信阳摆摆手:“你就别套我话了,我可不敢对他有所染指,我若招了他做驸马,抬了他的脸面,你这疯狗下一个该咬的人便就是我了。”
司良慧无奈耸肩:“我是说认真的,其实谢景人还可以。只可惜他有这么个后妈在上面压着,哪家姑娘以后嫁给他不受罪?也就像你这样的天之骄女才能压得住她。你若愿意就嫁给他,也算是做件好事了。”
信阳哭笑不得:“合着我这公主的身份就是这样用的?坑朋友也没有像你这样的呀。”
“你不是喜欢那厮吗?”
“谁说我喜欢他的,我那是为了个司良玉较劲!”信阳白了她一眼。
“你这人真奇怪,我长姐又没招你惹你,你和她较劲做什么?”司良慧疑惑道。
“本公主乐意,你管得着?”信阳凶道。然后心中却有些苦涩,她招惹司良玉,终究也是因为司良玉是司家人,是那人的侄女儿。那时候她想着,自己和司良玉闹了矛盾,那人是护着自家侄女,还是护着自己?可惜那人什么都没管,就当不知道有这件事一样,久而久之,信阳公主也觉得自己是自讨没趣了。
想到那人,信阳也看着眼前的德淳郡主。司良玉过于大家闺秀,而德淳又过于跳脱无礼,谁都不像那人一样,在文静和活泼之间能达到一个完美的平衡。可惜,那件事之后,那人的性子突然就变了,以前那样生动明艳的一个人,现在也和深宫众人一样,活得好似一潭死水。也只有德淳进了宫,才稍稍起了一点浪花。
这边宫中的两位贵女在嬉笑聊天,那边定国公的夫人却是愁云惨淡。
她被德淳郡主当众责打,满口的牙被打得不剩下几颗,疼还是次要的,如今她无论是吃饭说话都感觉嘴巴在漏风。更要命的是,缺了牙齿在嘴巴里撑着,她的嘴唇都瘪了进入,面容看上去已然与老妪无异。
定国公谢岱只在她醒来的时候看过她眼,便再也不来了,想来也是嫌弃她的面容。吓得国公夫人在身子好了差不多的时候,赶忙往他的丹房跑去,哭着跪在门外。
被她哭的不耐烦了,定国公这才从丹房出来,冷冷说道:“身体不好,就不要乱跑。”
“国公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呀!”国公夫人抹着眼泪,用漏着气的声音说道,“那司家的女儿着实可恶,对妾身下这样重的死手,国公爷,咱可不能轻易放过她呀!”
“你这不是还活着呢?”
陈氏愣了愣:“她打的是妾身,羞辱的可是国公府啊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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