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郯早已在前院的樱花树下等着他了。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只是轻轻勾了唇角;“在寻我吗?还是在寻瑺鎏珠?”
看着眼前身着鹅黄衣衫的少年,墨北辰的眸子泛出了嗜血的光芒,他的右手提着一把剑,鲜血正顺着剑身滴落,一滴,两滴……蜿蜒在地面上。
“瑺鎏珠呢?”
“殿下您来迟了,那珠子已经被送出宫了。”季郯转过身来,却还是一副墨邵離的模样。
看到人脸的一瞬,墨北辰只觉呼吸困难,神情显然绷不住了:“你究竟是谁?!”
“我么……”看其渐变的脸色,季郯觉得可笑至极,“我确实不是阿離,我是……”说着,他伸手撕下了脸上覆着的人皮面具。
“季郯?!”这回轮到墨北辰不可置信了,“離儿,当真是你杀的?你与他相伴整整九年,怎能忍心?!”季郯与他兄弟二人皆是自幼便结为了挚友,怎么会?!
“呵……收起你的假仁假义,你与他之间也是相伴了整整九年啊,你又如何忍心要他替你去死呢?你杀了他,我杀了阿離,说来是我们之间扯平了才对。”季郯恨恨道,言语间也不再掩饰。
你……”藏在心里许多年的事,被人一语道出,看着那张与记忆深处一样的脸,墨北辰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
“确切的说,我与郯儿,就像你与阿離一般,乃一母至亲。”这些话,在季毅心里已经憋了整整九年了,如今说出来,还真是轻松了不少啊,“我长于‘黯’,名季毅。说来要感谢越王殿下才是,当年若非哥哥身死,我还回不了季府呢。”
他竟然是凌王的人,墨北辰终是明了,枉他还自作聪明,原来自四年前起,他就已然踏入墨晏初编织的网里了。
墨北辰逐渐控制不住情绪,再次暴躁:“本王问你,本王的瑺鎏珠呢?!”
“我说了,那珠子已经被送出宫了,你这辈子再也找不到了!”
“就不怕本王杀了你吗?!”墨北辰懒得再与他废口舌。
“越王殿下于四年前杀了郯儿,四年后又想杀我了吗?”季毅轻笑道,迅速伸出手往空气中洒了一把能令人致幻的药粉。
眼前的脸与记忆中的脸蓦然重合,令墨北辰更是烦躁至极,恍惚中他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季郯,就那么一瞬,他拔剑刺了出去,他只是想让他滚开而已。
季毅勾了唇角,似乎并没有想着要躲闪,他辜负了邵離对他的赤诚,他的这一生,来来回回,终究是落得个不合时宜。
墨北辰的剑很快没入他的心脏,又迅速抽出,季毅只觉一阵晕眩,再也感觉不到痛,良久,他朝人咧开了嘴,接着便直直倒了下去。
“阿毅!!”
耳边有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季毅努力的抬眼。是银斩,他正抱着他,向宫门外的那个人喊道:“求主上救救季毅!”
墨晏初走进承明殿,身着一件月牙色衣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栩栩如生的几条青龙,乌黑的长发被束在一个银色的羽冠中,剑眉星目,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整个人周身散发着器宇轩昂之气。
迎着银斩迫切的眸子,墨晏初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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