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茹吓了一跳。
她连忙缩回了手。
手心冰凉,是她心虚导致。
赵宣果然发现异常,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脉搏,紊乱无序。
赵宣微愕,略微思忖,伸出另一只手,抵在江芸茹背部。
江芸茹的身子颤抖了下。
她仰脸,对上了赵宣关切的眼睛。
赵宣微愣。
江芸茹的眼眶湿漉漉的。
她咬唇,不让眼泪溢出眼眶,道:“我没事……”
赵宣恍然。
他松了手,重新躺下。
江芸茹靠在他身上,闭上了眼睛。
她仍是紧紧攥着赵宣的胳膊。
赵宣没有推开她。
翌日早晨,江芸茹睁开眼,赵宣还没有起床。
他睡相极其好,一丝凌乱都没有。
他的胳膊压在枕头边缘。
江芸茹的眼神里,掠过几许眷念。
她盯着他的睡颜,久久不曾移开视线。
这张脸,比梦境里要清晰。
“我不该多看你的。”她自言自语。
可赵宣太好看了,她的注视根本克制不住。
江芸茹的心,扑通扑通狂跳。
“我不该爱慕虚荣。”她暗暗告诉自己。
她又盯着赵宣看了良久。
最终,她闭上了眼睛,假装熟睡了。
等赵宣醒来时,江芸茹也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赵宣先避开了眼,轻描淡写问她:“醒了?”
“嗯。”
“你昨晚一夜没睡?”赵宣问。
江芸茹沉默了下。
随即,她点点头,承认了。
赵宣的脸色微白。
他想起昨晚,江芸茹主动靠近他,他竟然失控。
她似乎很害怕他碰她,一旦他靠近她,她就慌了神,像个孩子。
她这副模样,令赵宣内疚。
他伸手,拉了她的手臂。
江芸茹顺势倒在了他怀里。
她的脑袋,枕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
他的心,也突然间剧烈跳动。
这感觉,陌生却又让他心醉。
他搂住了她,轻抚她柔软的长发,问她:“怎么了?”
江芸茹摇摇头:“你的心跳得厉害。”
赵宣笑了笑。
他没有松开她。
她靠在他怀里,呼吸里,都是他独有的气息,令她的心愈发澎湃。
“……哥哥。”江芸茹低声道,“咱们成婚吧!”
赵宣身子一震,倏然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看着她。
他的瞳仁,犹如琥珀般晶莹剔透。
江芸茹心跳加速。
“怎么……突然想成亲?”赵宣迟疑着,声音沙哑,带着些困惑。
江芸茹低垂着头,脸颊绯红。
“我喜欢你。”江芸茹抬眸望着赵宣。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纯真和渴求。
赵宣的心,瞬间被填塞满。
他喉咙梗住。
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哥哥……”
江芸茹又叫了他一遍。
她抬眸,直直凝望着他。
赵宣的眼睫毛,微微扇动。
他抿唇,似乎有点纠结,没吭声。
江芸茹的心,往谷底坠落。
她心如刀绞,眼眶发热。
可她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低头,挣脱了赵宣的拥抱,坐起身,穿衣下床。
赵宣也从炕上坐了起来。
他喊了她:“芸茹。小乖。”
江芸茹回眸。
“你不愿意吗?”她声音涩涩的。
赵宣的眉头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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