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十二月,南境湿热,到了十二月,也没庆朝来的冷,池长亭也很好适应这里的天气。
只是,自从大婚那夜之后,南浦就没在自己这里留宿过,虽然初一和十五这两天南浦按礼制是要来的,池长亭也很尽心去准备,可也就只有池长亭知道,这不过只是一场戏罢了,表面上南浦真的在择庆殿过了一夜,其实他只是草草用了晚膳后就不知所踪了。
今日是十五,池长亭照例做着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她也曾在南浦离开后偷偷哭,她喜欢南浦,喜欢到了骨子里,以至于自己这般卑微。
这次南浦来得悄无声息,池长亭坐在殿内看着火烛一点一点没了,她想,他应该是不会来了吧。
正当池长亭要让人收拾掉的时候,他来了,池长亭看到他的第一眼还是很惊喜的,她走过去扶着微醉的南浦。
“骊儿。”
南浦的这一声“骊儿”,池长亭微微愣了一下,她感觉得到自己的心抽了一下,但池长亭还是忍住了,她扶着南浦坐到榻上,让宫女去端盆热水进来,池长亭给南浦脱下靴子。
南浦低头看着池长亭,他冷哼了一声:“你不是骊儿。”
池长亭抬头看着南浦,她也想过如果自己是唐骊儿那该有多好,可是她就是池长亭,无法改变,池长亭一个字一个字从嘴巴里说出来,“我不是你的骊儿,也永远不会是。”
南浦捏着池长亭的下巴,让池长亭的眼睛看着自己,许久他放开池长亭,脱了外衫,他逼问池长亭:“池长亭,为何?”
“殿下酒喝多了。”
池长亭让宫女停在殿外,她起身去把水拿过来,她把帕子浸湿,要去擦南浦的脸,却被南浦给抓住了手腕。
“殿下这又是为何?”
“池长亭,孤不喜欢你,你又为何必须是孤,你大可跟着其他人,哪怕是一位高官大臣的妻子,也比孤这东宫好?”
池长亭甩开南浦的手,给他擦额头上的汗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果真的要说,也就只有喜欢了吧。
“,殿下能为臣妾着想,是臣妾莫大的荣幸,可是殿下知道吗,殿下喜欢一个人会因为那个人而记恨妾,而臣妾也喜欢一个人,臣妾就会迁就他,因为臣妾觉得,只有他能让臣妾安心。”
南浦喝的酒不是很多,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他看着池长亭,不经想起那年允州城的池长亭以及大朝会时的她,南浦跟她的交集不是很多,但却有着深刻的印象。
允州城那时的池长亭,她的眼里没有一丝算计,活得透彻,大朝会之时,这个小公主已然多了几丝顾虑,直到在南境,南浦看着池长亭执意要嫁给自己的时候,这位敬王想要保护的小公主,终究还是自己撑起了自己本不该属于的东西。
“臣妾不求能博得殿下的欢心,也不奢求殿下能对臣妾另眼相待,臣妾此生也只希望,殿下不要连臣妾远远地看一眼殿下的机会都没有,哪怕真的只有一眼。”池长亭把帕子重新放回水里,让宫女进来把水拿下去。
南浦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着池长亭,池长亭朝着他福身,“今日也晚了,殿下就在臣妾这里歇下吧,还请殿下放心,臣妾这几个月以来也想清楚了,不用劳烦殿下费心。”
池长亭走的很潇洒,可是当池长亭关上门的那一刻,池长亭知道自己已经熬不下去了,南浦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他能想得到池长亭的心情,可是自己却也无济于事。
十五的月亮虽然不是最圆的,池长亭靠在廊柱上,看着这月色,明月一直都是那一个,它从来没有变过,不像这些人情世故……
“夜深了,让太子妃早点去休息吧。明日派人把宫里赏赐的庆朝礼品给太子妃送来。”
……
“娘娘,唐侧妃有喜了。”
池长亭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她吹了吹这本滚烫的茶水,片刻才道:“挑些好东西送过去,本宫过几日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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