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言缓缓抬起头来,对流绪点了点头,“我就不打扰了,夙愿大祭司继续。”
轻言满脸笑意的离开了,夙愿也没心情再跟流绪说什么,夙愿走时,流绪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让夙愿的脑袋空白了一下,但夙愿坚持自己的路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仰着不会认输的头颅,高傲的阔步离去。
流绪看着暗淡的灯火问窗外的人,“你是不是也知道?”
窗外的人没有回答默认了,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尖,他知道自己让流绪失望了。
屋内的流绪自嘲道,“是啊,血缘这种东西最脏了,怎么扯就都扯不断,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流绪拂手,窗户关上了,隔绝了站在窗外的人。
流绪苍老的双眸还在看那盏灯,暗淡柔和,是啊,光芒四射的人会伤到别人,只有敢于暗淡的人才不会伤人。
“洁芜,洁芜。”
流绪开始用心念这个熟悉的名字,洁芜,那个奴隶出身的洁芜性情真的很温和,当初无法当选大祭司一职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没伤害夙愿,一直保守着那个秘密。可是夙愿呢,当了上大祭司还耿耿于怀始终不能忘记那个男人带给她的伤害,伤害她的是那个男人又不是洁芜,她为什么要那么害洁芜!
为什么,为什么啊?流绪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这就是她的本性吧,连一直呵护她的姐姐她都能背叛。流绪承认她的背叛让福祉国免去了一场内乱,但流绪内心就是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是她杀害了洁芜这个事实!
“权利地位这种东西果真会让人着迷,洁芜你说的对,人有时候真的不分什么善恶,我也迷惘了,也分不清善恶了!”
流绪叹一口气,暗淡的油灯灭了,屋内一片漆黑,流绪在黑暗中回忆过往的种种,儿时的她很单纯,年少的她很有正义感,中年的她格尽职守一心只为百姓祈福,容颜老去的她渐渐明白了很多年轻时都想不明白的事,现在的她又陷入了迷茫之中。迷茫之中又看见了洁芜儿时的面容,小小的洁芜,一身的污垢,没有鞋穿,光着脚丫,一出生就是奴隶,洁芜的出身让她相信了命运这种东西冥冥之中已有注定,王侯将相出身的真的比较高贵!
南海国国王本想设宴感谢夙愿普渡他们帮忙击退鲛人,夙愿以修行之人不便参加宴会婉拒了国王的邀请,第二天就带着神庙的人返回了福祉国,看到被鲛人杀死的神庙侍女的尸体被抬上马车,轻言心中不知为何会兴奋不已,心中的有个声音在幸灾乐祸,这些人全都死光了才好,看着他们死了我就是十分开心!
轻言那幸灾乐祸的笑容不小心被珈蓝看到了,珈蓝板着一张脸,瞪着怨恨又不能动手的郁闷眼神!
她杀死了师弟还在笑,她是不是觉得师弟该死!
轻言也注意到了珈蓝不善的眼神,心情良好的轻言不会跟他一般见识,还鼓励欢迎他随时来找自己报仇,“珈蓝大师,本将军随时恭候你来杀我解恨!”
“纵使师弟有错但也只是为了除妖,罪不至魂飞魄散没有转世的机会!”虽然是小菌人借助她的身体杀了珈若,在珈蓝看来她是有意把身体借给小菌人报仇的!
轻言用轻佻的眼神看珈蓝一眼,“小菌人的养子能灰飞烟灭,你的珈若师弟为什么不能!你心疼你师弟,小菌人更心疼他养子!别自诩杀了几只妖怪就高人一等,就能随便算计别人不被报复!”
珈蓝竟无言以对,真的是他们千佛寺不小心害死那个人类小男孩在先,小菌人报复在后,难道真的是因果报应吗?难道师弟真的最该如此吗?
“说实话,你们千佛寺的和尚除了你之外我觉得都不怎么样,手里拿着一根拐杖就自以为是天地间最正义的使者,高呼斩妖除魔天地间,为了斩妖除魔做什么事都是对的,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们的,太自以为是了早晚会惨遭报应!”
轻言说这话时目光是看着旁边要上车的夙愿,夙愿听见一个眼神过来,轻言上前一步,谦卑有礼地向夙愿请教道:“夙愿大祭司,我说的可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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