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感叹世上也只有她才能说这种谎话,她是不是以为青楼里的小倌都这么纯情好骗啊!
“对了,公子怎么也到这曲樟镇来了?”轻言赶紧转移话题。
“奴家是和主子一起来这里做生意的,姑娘你呢,你怎么也来这里了?姑娘腰上配剑,姑娘是江湖侠客吗?”
剑!轻言急忙摸腰,没有,不见了,转头一看,剑被放在了床边,原来在这里啊,轻言如获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拿起床边的剑,“我算是侠客吧,我和朋友来这里赏樱花顺便办点事。”
瞧她那紧张样!这把剑只是一把普通的剑有必要那么紧张吗!桃枝用帕子遮嘴偷偷笑了,“主子本想今日便离开曲樟镇,可是昨天官兵突然来了曲樟镇把镇子围住了,下令所有人不得进出曲樟镇,所以奴家和主子只好等几日,等镇子解禁了再走。”
轻言想起来了,他说过他傍上了一个富婆,轻言左看右看富婆不在。
“主子有事出去了,姑娘不必担心!”
不必担心!你说得这么隐晦,好像我们之间有一腿,如果被他主子看到他照顾自己会不会引起误会?
桃枝把已经变温的药拿到轻言面前,“姑娘药不烫了可以喝了。”
“这药?”轻言不是随便吃药的人。
“姑娘放心,那大夫医术虽然不怎样但开的药只是一般的补药,姑娘喝了可以先补补身子。”
桃枝拿着勺子要亲手喂轻言,轻言不好意思,“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手里的药碗被拿走了,桃枝脸色煞白,神情难堪,“姑娘是不是嫌弃奴家是青楼小倌身子不干净?”
“不不,不是,公子你不要误会,我自己可以,只是不想再麻烦公子而已。”青楼小倌神经都这么敏感吗,她只是想自己喝药而已就伤到了他的自尊。也是,他又不是女尊国的男人即使做了青楼小倌还是有身为男尊国男人的尊严。
轻言对着碗口把碗里乌黑的药一饮而尽,真苦啊,喝完药赶紧安慰被伤了自尊的男人,“公子,我真的没有嫌弃你的意思,真的,我发誓!公子很善良,我是见过最善良最好看的男人之一!”
桃枝拿着手绢哭泣,“如果可以奴家宁愿不要长得如此好看,清清白白的,多好啊!身为男尊国的男人奴家也曾幻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学一门手艺或者在乡下种地,娶一个喜欢的女人,生两个小孩,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简单生活,这种生活多么令人向往呀!可是奴家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公子不要伤心,公子还有机会过上这种简单的生活,真的!公子可以去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就像玉衡他们一样,也不知道玉衡他们在桃源镇安定下来没有。
“我帮公子赎身让公子去谁也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轻言从怀里掏出上次在赌坊赢的一千两银票,“公子你看,这里有钱,公子可以拿它去赎身!”
桃枝梨花带雨的,双眼通红的,看着她手里的银票,“这是姑娘的钱,奴家不能要!奴家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已经没有资格再过那种简单又美好的日子了!”
桃枝擦干眼泪,“主子对奴家挺好的,姑娘不用为奴家担心。”
轻言叹了一口气,也是想要过那种生活是一回事,有没有勇气过那种生活又是另外一回事,谄媚他人的生活虽然过得没尊严但至少可以衣食无忧!
“奴家安于现状不思进取,姑娘是不是瞧不起奴家、鄙视奴家?”
“没有,没有的事!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每种选择都应该被尊重。公子没偷没抢,心地又善良,我怎么可能看不起公子!”轻言自愧不如,哎,做一个软弱的人可以善良,做一个强悍霸道的人绝不能心慈手软!
桃枝收拾了自贱伤感的情绪,“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呢?”
“我的芳名啊?呵呵!”这可让轻言为难了,“我叫轻言,轻重的轻,言语的言。”
桃枝还是觉得叫只叫姑娘顺口,姑娘,姑娘,看着凶残其实很善良的姑娘,善良会害死人的,她应该知道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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