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千九儿刚想说话，但好像有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一字不吭。

也不是为何，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凉意，我抬首，便应上了张俊美的脸。

将我吓了一跳。

“苏苏苏侯爷。”我结结巴巴，像是做错事被发现的孩子一样，不敢直视他。

苏景辉走到一旁，直接略过我，对一旁的千九儿道：“千当家，有些话憋在心里才好。”

千九儿听后微微愣住，她行了礼，便道：“既然侯爷来了，那我便不打扰您和付小姐了。”

她离去之时，还回首看了眼苏景辉。那眼中之中，满是爱意和不舍。

苏景辉突然问道：“刚才付小姐说并不心悦本侯，那御书房上之言莫不是在欺君？”

这话一出，差点让我咬到舌头。

欺君这么大的罪名我可不敢背。

立马摇头否认：“侯爷莫要说笑，卿卿一弱女子，怎么敢犯下欺君之罪呢。”

“那便是在欺骗本侯了？”苏景辉说这话时，不像刚才的玩笑般，反而是一脸的严肃。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毕竟刚才跟千九儿说的话，被他听了去。

再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情急之下，我转换了话题，问道：“不知苏侯爷今日为何会来府内？”

“不欢迎本侯的到来？”

“哪有，只是侯爷来的太匆忙，卿卿也并未准备些什么。”

“准备？你准备什么？准备好情绪，再在本侯面前演一番？”

他这话怼的我无法回答，本想逃避刚才那个问题。可谁曾想，又挖了坑自己还掉进去了。

我只好强迫自己将这戏演完，柳眉微蹙，泪目汪汪的看着他：“侯爷怎么能这样说卿卿？卿卿只不过...只不过是想好好招待下侯爷。”我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可谁知，侯爷这么看待卿卿。”

戏到深处，这眼泪自然就顺着双颊留下了。

苏景辉见到我这幅模样，笑意不明：“付小姐，知道本侯最讨厌什么吗？”

他引着我往下问。

他伸出手，将我脸上的两行泪擦去，“女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

我愣住了，他动作轻柔，但话语中满是恐吓：“原来有个女人在本侯面前哭，吵到本侯了，本侯便将她的舌头给割去喂狗。狗还以为是块好肉，直接吞下，还吐着舌头朝我要。等到哪日，付小姐不妨见见这条狗，看看吃人舌头的畜生，到底长什么样？”

苏景辉说完这话，手在我脸上摩挲着。

我甩开他的手，丝毫不怕他，顺着他的话：“卿卿倒还真想看看这狗到底长什么样呢！那毕竟可是条为侯爷分忧的畜生啊！”

苏景辉见我这样侃笑着，也笑了：“看来，付小姐跟外人说的不一样啊，不是整日里被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鸟。”

“那侯爷觉得我是什么？”我问道。

圈养在深闺的金丝鸟只能靠别人喂，万一主人死了，不就饿死了吗，就跟这付卿雪一样，久居深闺处，被人算计失了清白，嫁给不爱之人，最后落了个投河自尽。

“翱翔在万里长空的苍鹰。”

我也不认为我是翱翔在万里长空的苍鹰，苍鹰可以自由自在，而我，不论何时、何地、以何身份都得不到那份属于我自己的自由，即便是自由了，也免不了被某些东西束缚住。

付君卿的时候，被靖王妾夫人的身份束缚着，被一些规矩束缚着，锁的死死的。

到了万溪的时候，被规矩束缚着，被人监看着。

唯有是真正的我的时候，没被任何东西束缚住，拥有着自由，可惜，那份奢侈的自由永远都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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