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的结果,在魏无羡的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
蓝曦臣自请戒鞭之事,他是找就知道的,但,却是五十道,比之蓝忘机的三十三道,要多一点,代表的是聂氏,歧黄一脉,魏无羡,蓝氏,还有蓝忘机。
蓝忘机说:“当年,叔父和兄长以自己的名义免了我两道戒鞭,是因为我们是至亲,兄长,我知你心里有愧,可若是兄长伤成那般,忘机也痛心,这十道,便免了吧。”
蓝曦臣却不愿意:“忘机,不可,兄长没能完成母亲遗愿,照顾好你,如何能免?”
“兄长!”蓝忘机坐在一旁,伸手拉住他的衣角。蓝曦臣的眼眶都红了,小时候,弟弟就是喜欢拉着他的衣角,故作成熟,实际却很害羞,躲在他身后,他们才是至亲的兄弟,相依为命的长大。
蓝忘机态度很强硬的说:“既是因我,那便由我说了算。”
最后定下是四十道,所幸,是一年十道,一直罚完为止。可是,一年复一年,这考验的不仅仅是身体能不能撑得住的问题,还是,心理能不能承受。
一行人去了蓝氏祠堂,魏无羡依然没有在场,这次不是他不想去,而是蓝忘机不愿意让他去。
蓝忘机不愿意让他看到,是怕魏无羡想到当年他受罚场景,远比如今的要残酷和血腥许多。
蓝忘机甚至在静室布置了结界,魏无羡无奈,蓝湛也太不放心他了,怕他偷偷去看,还在结界放了一缕元神。这下子,他都不敢破结界了。
一旁的蓝启仁转身,没忍心看。他这一生,经历了兄长之死,自己扶养长大的两个侄子,一个比一个倔,戒鞭并没有打到他的身上,却也让他心痛无比,他带蓝氏双壁,那就是自己的孩子,如何不痛心,如今他倒是痛恨自己,没能教导好孩子,也没能认清局势,认清人性,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教育者。
蓝启仁红了眼眶,听着身后戒鞭之声,原本挺直的身躯,似乎都弯了几分。
戒鞭打在身上是怎样的痛?蓝曦臣当年就知道,那疼痛绝非常人能忍,如今他算是亲身体验了,但他想更多的却是当年蓝忘机受罚的场景。
自己都忍不住哼了几声,那忘机呢?
后背的肉都打烂了,鲜血留了一地,以至于后来每每来到祠堂,蓝曦臣都有种那鲜血依旧没被清洗干净的错觉。
是他的错,识人不清,处世不正,没能管理好蓝氏,一步步妥协,才害了自己胞弟。
观罚的众人都不忍看。
十道戒鞭,蓝曦臣挺了下来。蓝忘机连忙扶住他,“兄长,如何?”
蓝曦臣摇摇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曦臣。”
“曦臣哥。”
“泽芜君。”
蓝曦臣摆摆手,“怀桑,还能听到你这一声哥,堪以告慰了。”
聂怀桑手里紧紧的抓着折扇,叹了口气,“曦臣哥还是好好养伤吧。”
蓝启仁和蓝忘机安排好人将蓝曦臣送回寒室,请了太上长老为蓝曦臣疗伤。
蓝忘机一直到暮色暗沉,才回了静室。魏无羡能隐约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只怕是泽芜君伤的不轻。
魏无羡也没问什么,蓝忘机也不会主动提起,在问过门外的小侍童知道魏无羡晚膳用的并不多后,去了小厨房,做了一碗简单的清汤面,魏无羡补身的药也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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