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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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见太子受伤，皇后心中悲痛，一时，竟有那般力气挣脱护卫的束缚，冲上前将太子抱在怀中。

“哗——”又是利刃摩挲皮肉的声音，柳相毫不犹豫的将刺入太子体内的短刃拔了出来，重重的叩了一首，“陛下——老臣幸不辱使命——”

自利刃拔出的时候，太子喉头的腥甜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正吐在身前。

“啊……啊……我的皇儿啊……天呐……”皇后终于忍不住了，用足力气，一把将柳相重重的推倒在地。

“陛下啊——”石家父子也终是挣脱了束缚，一边跪着爬向太子身边，一边悲泣到，“陛下，虎毒尚且不食子啊……太子殿下始终是您的亲骨肉啊……”说话的是石阁老。

众人皆知此次行事已经败露，无力回天了，如今，他们只求保住太子的性命便足矣。

“此番行事，是罪臣的主意，太子殿下是受罪臣胁迫而已，还望陛下明查，赐死罪臣，饶恕太子殿下性命吧！”石阁老一个接一个的重重磕头。

“不不不……是臣妾的错……”皇后哭得妆容也花了，发髻也散了，丝毫不复往日端庄的模样。

“是臣妾，臣妾对陛下有怨，太子殿下是心疼臣妾这个母亲而已，陛下……太子不过是心疼臣妾而已，求您，赐死臣妾，饶恕太子殿下吧——”皇后哭得撕心裂肺，抱着太子颓败的身子的手颤抖得怎么都控制不住。

眼见老皇帝的神色好似开始松动，柳相心中一惊，如果此时还有谁比云氏一家更担心太子被宽恕的，那一定是他这个临阵反水的太子旧人。

“陛下——”柳相又郑重的磕了一个头，“太子殿下还有五万兵马集结在京郊，如陛下欲宽恕太子殿下，还望及时收服京郊叛军啊……”

“陛下……”老皇帝正欲开口，身侧的蒋为听的徒弟上前的耳语后惊得猛的跪下，“陛下——贵妃娘娘身边的人来回话说……说……”

蒋为吓得一连说了好几个「说」字，都不敢继续说下去。

“说什么？”本来就心乱成一团的老皇帝心中一紧，“狗奴才——说啊——”见蒋为结结巴巴，老皇帝更来气。

这个蒋公公是自老皇帝年幼时就伴其身侧的老人了，见过的大风大浪不计可数，就连当初跟着老皇帝夺嫡之时都不曾这般。

除了惊惧，还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他已经料到太子等人的结局。

太子是老皇帝唯一的嫡子，也是老皇帝最器重的皇子。今日，太子难逃厄运，老皇帝处置完他，在座众人必然也不会逃脱责难。

“贵妃身边的人说，回禀陛下，龙胎……没保住——”蒋为硬着头皮到。

“逆子——”听言，老皇帝身形踉跄，恍恍惚惚的后退几步后，状似无力的跌坐回龙椅。

很长一段时间，无人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就连皇后的哭泣都变成的无声啜泣。

“陛下——”终是傅老将军站了出来，“贵妃可脱离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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