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儿取了步归抱在怀里,“娘娘,走吧。”
廖文萱接过琴,回头看了眼屋子,语气温和,“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我想吃你做的芙蓉白玉糕了,等我抚琴回来吃好不好?”
音儿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可她从主子身上又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她觉得凋碧园远了些,夜里风凉,娘娘不要冻到了才好。
廖文萱走出院子,音儿越想越不对劲,“娘娘,音儿等你回来。”她脆生生喊道,划破了万籁俱寂的深宫。
廖文萱朝她一笑,招呼道:“夜里风凉,你快回去吧,我弹一会儿便回来。”
音儿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娘娘素来都很冷静,凋碧园人迹罕至,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廖文萱看着殿门合上,叹了口气,抬起脚步继续往前走去,只是手中的琴似乎抱的更紧了些。
步归,不归,一曲终了,生离死别!
夜冷,守卫都松懈了下来,巡逻的人趟数也少了些,廖文萱深呼了口气,跨进了园子,轻轻把琴搁在石桌上。
干枯的梨树在黑暗中张牙舞爪,遍布的青苔葱葱覆上了一层白霜,她不顾寒凉半倚在褐色约三人合抱粗的枝干上,约记得六年前她与他也是在此相遇。
夺宽而出的热泪瞬间变得寒凉,她拢了拢披风,开始弹奏千意,千意是他所做的曲子,独独为她一人所创。
熟悉的音律乘风而来,眼泪流得越发汹涌,那些尘封了多年的记忆终归重新打开,血流成河,呜呼哀哉,刀随令落,天人永隔。
越帝满怀愁思踱步小道中,忽闻不远处凄凄声此起彼伏,不由心生好奇。
“大胆!谁人竟然在宫中弹奏如此不吉的乐曲,陛下息怒,老奴这就去看看是何人扰了陛下清净!”
越帝制止了他,“无妨,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曲艺如此高超,竟然能使天地失色,万物同悲。”
越帝循着声音一路追索下去,待看到凋碧园三字顿时停住了脚步,刘起暗自心惊,凋碧园荒废许久,也无人敢在陛下面前提起这三字,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此地。
不过,此事已尘封许久,或许是不知情的人闯入了吧。
“陛下,夜里风凉,老奴伺候陛下回寝殿安歇吧。”刘起尝试性地劝道。
越帝抬手示意他莫要打扰,独自一人踏进了凋碧园中。
“这……”刘起懊恼地看着他的背影,真想扇自己两耳光,他无事劝陛下大半夜瞎溜什么?!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可担待不起!
越帝压制住所有恐惧的情绪往前走去,因许久无人打理,杂草丛生,青石板砖间冒出了不少青草,踩上去让人感觉不似在地上。
园中寂静,一点点声响都显得格外突兀,廖文萱死死按住琴弦,终于来了!
“秋起万物枯,草绿覆寒疾,似有故人来,月半独酌琴。”
女子的声音透着寒凉,身子无力地俯在琴上,衣料摩擦间,发出铮铮响声。
“谁?”天色昏暗,越帝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只是看着貌似是个貌美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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