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筱玉指甲恨得直掐进肉里了,她却毫无知觉。
“瑶表姐,若是比惨,咱俩算是齐平了吧。汴梁不比定京,听说那里土地贫瘠,极度缺水,一个月呀,貌似只洗一次澡呢。我的好表姐,你真能受得了这些苦么?!”
金飞瑶不止一次告诉自己不要想这些,可当宋筱玉再一次把这个事实血淋淋剥开,她还是产生了退缩的心思。
不过她面色不显,冷笑道:“那是贫苦人家该考虑的问题,我可是大王妃。倒是妹妹你呀—”
她换了副口吻,带点可怜的意味,“侧妃就是妾,妾在定京的屈辱可不要我说了吧。”
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带了些关怀,“原以为你会一蹶不振,没想到竟还有精神同我针锋相对,看来我是小看你了。”
宋筱玉恨得咬牙切齿,目送着金飞瑶的背影,金飞瑶依然不放过她,回头笑的很温和,“替我恭喜宋二妹妹了。”
秋风刮得越发大了,满树金黄皆洒落,碎了一地。
宋筱玉恨得几乎呕血,所有人都在时时刻刻提醒她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金飞瑶回到府中,金光詹正独自坐在花圃中间的石桌品茗,金飞瑶面无表情行了一礼,打算回房。
“去了宋府?”
“是。”金飞瑶没有隐瞒,目光坦荡看着眼前开得极艳的芍药。红粉交接间,如无数娇俏美人窃窃私语,她们绽放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寒冬的来临。
金飞瑶掐了一朵最大的,顺势别到发间,粉色娇俏,衬得她越发惹人可怜。
“哼,宋近城说来也是可笑,竟妄想讨好两头,结果落得两头空。”金光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应该要感谢我,大王妃,这是天大的荣耀,只能属于金家。”
金飞瑶不信,“真有那么好,我那位宫里的姑姑还会想到我?”
金光詹语塞,但还是硬着头皮接话道:“她纵有私心,但总归是为了你好。”
金飞瑶简直被他气笑了,也不与他争辩,径直往闺房方向走去。
宋溪玥又在那个房间度过了两天,依旧未等到太子所说的自由。
深秋的早晨是雾蒙蒙的,一推窗,宋溪玥不免瑟缩了几下,窗外的黄菊若隐若现,让人看不真切。
可能是天气冷,今日送早餐的宫女便来得较以往迟些。
宋溪玥合上窗子,重新窝回被窝,掏出针线筐绣帕子,这还是她央求了好久才给她的,得来的颇为不易。所以一针一线,宋溪玥都格外珍惜。
她今日绣的是月兔捣桂,洁白的红眼兔子,金黄的桂花瓣,光让人看着便觉得甚是可爱。
宋溪玥比划了几下,正准备下针之计,门外想起了叩门声,听声音不像是宫女,来者的脚步声铿将有力,倒是让人觉得安心,终于有人来了。
宋溪玥忙耷拉鞋子去开门,一看,果然是那位林大人的手下。
宋溪玥觉得离出去有些希望,忙问道:“我是否可以走了?”
林越面无表情地抬手示意身后的大夫前去诊治。
宋溪玥无所谓地笑了笑,她总算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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