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宫首领太监夏冬,听到宫女紫染、紫柒绘声绘色地说着容王此次微服私访沧州的英勇事迹,见自家王爷神色愈发凝重、面色看似冷峻实则铁青,立马厉声呵斥宫女道:“身为下人,妄议主子,你们是舌头不想要了,还是肩膀上架着的脑袋不想要了?”紫染、紫柒看着夏公公,瞬间噤若寒蝉。夏冬:“还傻站着干嘛,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两位宫女顿时如释重负,当下给夏冬行礼告退。
凌王李治对窗而立,夏冬沏了茶,小心翼翼地给凌王端了过去。李治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语带落寞道:“此刻勤政殿内,必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父皇、母后只记得容王,全然忘记了我这个儿子。”
夏冬沉默片刻:“皇上还是在意王爷的,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他对您的期许高,故而就对王爷的一言一行苛刻了些。”
凌王难得露出一丝笑颜:“你阿,这些年愈发长进了,说话办事滴水不漏。本王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他们且乐他们的,本王就老老实实关禁闭,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勤政殿内,晚膳后,马皇后通过宣元帝的一个眼神,就晓得皇上和修儿有话要聊,当即找了借口拉李依依回坤宁宫。李修将此次沧州之行所见所闻以及收获悉数告知宣元帝,宣元帝听后若有所思,他觉得仿佛有什么地方不妥,但一时又想不出哪里不妥。李修见宣元帝神色有异,以为做错或说错了什么,内心忐忑不安。宣元帝吩咐李修退下,自己认真思考着李修说的话。
江福海见守在勤政殿载的小安子竟打起盹,当即用拂尘敲打小安子的脑袋,小安子从梦中惊醒。江福海骂道:“你这猴崽子,是不是屁股又痒痒了,上次挨得板子白挨了?别以为守门是轻松的差事,就在这混,皇上身边的差事无论哪一项都是顶顶要紧的差事。”
宣元帝想的迷迷糊糊,江福海的声音似有若无地飘入他的耳朵,他猛地想起什么,于是赶忙将江福海喊入勤政殿。“你刚在门口说什么?”
江福海简明扼要地说了刚刚发生的事,宣元帝摆摆手:“把你刚刚在门口说的话,一字不漏地重说一遍。”
江福海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脸上瞬间冒出冷汗:“奴才刚见小安子惫懒,就骂了他几句,都是粗俗不堪的话,哪儿能入皇上您的耳。”
宣元帝知江福海心思,当即道:“你只管说,恕你无罪。”
江福海心一横,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将刚刚骂小安子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于宣元帝听。宣元帝听后道:“轻松……”对了,修儿此行就是过于容易轻松,有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沧州果然有高人坐镇,也许是时候好好与千羽盟会上一会了。许久未碰上行事如此缜密周详的对手,宣元帝竟有几分热血沸腾。宣元帝轻蔑一笑道:“我倒要看看,他们接下来想要跟我玩什么把戏。”
另一边,风之谷中的李珏收到飞鸽传书,颍州分部一重要人物被童颜的党羽抓获,千羽盟颍州分部所有人,随时有暴露的危险。李珏当即大惊失色,此次计划,颍州成败至关重要,如颍州分部暴露,那一切努力全都付诸东流。李珏伤势尚未好利索,就匆匆辞别王松、黄柔,尚未来得及与顾倾城见上最后一面,就再次踏上新的征程。
顾倾城出外行医归来,发现再无人守候在门口,匆匆返回闺房,发现桌上赫然放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倾城亲启,打开信封,信上只有“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这一句,可这一句却抵得过千言万语。信尾,李珏署名时,觉得写本名很是不妥,想起那句“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于是便写了李天意三字。顾倾城自言自语道:“原来他叫天意,也许人间一切的相聚别离都是天意。”想起父母,想起与千觞的过往,顾倾城不禁眼眶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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