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忘情丹的千觞,总感觉自己心底某个地方缺失了一块,他再也无法像从前那般潇洒恣意地活。昔日万人仰望的天之骄子,颓废到人人可踩人人敢欺。千芊始终对他不离不弃,奈何千觞丝毫不领情。他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这身影在桃花树下舞剑,身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千觞无数次梦见这个身影,却怎么都看不清她的脸。
李修关心宣元帝身体,意外得知千羽盟在沧州活动猖獗,于是决定微服私访替父皇排忧解难。御花园中欢快扑蝶的李依依见李修行色匆匆、形迹可疑,当即撇下仆人侍女追了上去。出了皇城,李依依趁马夫小解的功夫,悄悄潜在马车车底,跟随李修车架一起出京。李修自是知道依依的把戏,但他却充耳不闻,直到车子入了隐蔽巷子,李修:“出来吧,前面就是集市,这下你满意了?”
李依依从车底狼狈而出,眼角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容王哥哥,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白遭了这么久的罪?”
李修拉出一副教训人的架势:“我若不让你吃点苦受点罪,你哪儿会长记性?”
李依依强词夺理道:“我只是腻了闷了,想出来透透气。在皇宫里,整日对着四四方方的墙、四四方方的天,见到的来来回回都是那些人。我都快憋出病了。”
李修食指戳了戳李依依的额头:“父皇母后不让你出来是为了你好,有哪家的大家闺秀如你这般疯野,你是固伦长公主,天下女子的表率,哪儿能如此任意妄为。我只帮你这一次,天黑之前你给我老老实实回宫,若是你不听话,我定让父皇罚你禁足。”
李依依竖起三根手指,拉着李修衣角,撒娇道:“容王哥哥,你若是不放心我,便让我与你同行,我发誓绝不给你惹乱子。父皇母后都夸我足智多谋,兴许关键时候我能帮上你的忙亦未可知。”见李修依旧不为所动,当即恶狠狠道:“你若不答应我,我这便去告诉父皇母后,就说你背着他们私自离宫、意图不明。”
李修拗不过李依依,只得带上她一起去沧州,路上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她惹出祸事,暴露身份,断送了此次出行。李依依听李修念叨了一路,耳朵几乎听出茧子,一到沧州,她便将李修的话统统抛诸脑后,玩的不要太欢快。她不顾李修劝阻,路见不平必拔刀相助、遇贫穷疾苦必慷概解囊。被救之人纷纷跪拜,称她为活菩萨。
入了汇宾楼,李依依点了一堆好吃的心情无比舒畅、笑容愈发爽朗,李修却因为她的行事张扬而叫苦不迭,心道:“这下完了,现下微服私访不成,怕是一早便引起千羽盟注意,身份早就被千羽盟查个底掉。千羽盟和朝廷向来不对付,如今情形无异于自己送上门来当俘虏。”
李依依进食进的欢快,李修却满腹心事饭菜不香。与此同时,李珏正与宇叔、鸾姨交谈,得知顾倾城日前又来祭拜父母,且对宇叔刀剑相向,内心不禁焦灼万分,得知她平安无事,悬着的心才落了地。李珏:“她性子倔,恐怕一日报不了仇、便一日不肯善罢甘休。宇叔、鸾姨你们不如暂且避上一避,省得她再来找你们麻烦。顾伯父、顾伯母的坟墓我会派人好好打理。”
此时,下人来报,说是在沧州汇宾楼发现容王、固伦长公主行踪。李珏:“我没找他们,没成想他们竟找上门来,我作为东道主,若是不好好招待招待他们,岂非无礼。”李珏当即决定会一会这王爷和公主,于是赶忙辞别宇叔、鸾姨奔赴汇宾楼。戴了人皮面具,化身白衣书生的李珏,端着一壶好酒,在小二的指引下敲开天字一号雅间。李珏自来熟道:“听闻沧州来了两位贵人,我特献沧州名酒十里香,不知可否有幸与贵人们共饮此酒?”
李修一脸防备,李依依却甚是享受这奉承。李珏不请自坐:“好菜还需好酒配,不然岂不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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