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儿复转身定住他,却去取下他的战书藏于袖内,将他黄旗、铜锣,藏在路旁草里时,只听当的一声,腰间露出一个镶金的牙牌,牌上有字,写道:“心腹小校一名,有来有去。五短身材,挞脸,无须。长用悬挂,无牌即假。”
苏月儿笑道:“这厮名字叫做有来有去。”
将牙牌解下,带在腰间,却又思量起烟火之毒,且不敢寻他洞府。
她径回本国,且当报一个头功。
你看他自思自念,唿哨一声,到了国界。
那敖玉龙在金銮殿前,正护持着王师,忽回头看见苏月儿半空中将个妖精抱来,他却怨道:“嗳!不打紧的买卖!早知老敖去拿来,却不算我一功?”
说未毕,苏月儿按落云头,将妖精放在阶下。
敖玉龙跑上去道:“此是老敖之功!”
苏月儿笑道:“是你甚功?”
敖玉龙道:“莫赖我,我有证见!你不看我将他抱了吗?”
苏月儿却是道:“你看看可有头没头。”
原来苏月儿早在之前就把他送去天庭,叫人看着,做个道童。
而他拔下毫毛变作他的模样,将这妖精去了头。
敖玉龙笑道:“原来是没头的!我道如何筑他也不动动儿。”
苏月儿道:“师父在哪里?”
敖玉龙道:“在殿里与王叙话哩。”
苏月儿道:“你且去请他出来。”
敖玉龙急上殿点点头,雷寅即便起身下殿,迎着苏月儿。
苏月儿将一封战书揣在雷寅袖里道:“师父收下,且莫与国王看见。”
说不了,那国王也下殿,迎着苏月儿道:“神僧苏长老来了!拿妖之事如何?”
苏月儿用手指道:“那阶下不是妖精?被我打杀了也。”
国王见了道:“是便是个妖尸,却不是赛太岁。赛太岁寡人亲见他两次:
身长丈八,膊阔五停,面似金光,声如霹雳,那里是这般鄙矮。”
苏月儿笑道:“陛下认得,果然不是,这是一个报事的小妖撞见我,却先打死,挑回来报功。”
国王大喜道:“好!好!好!该算头功!寡人这里常差人去打探,更不曾得个的实。似神僧一出,就捉了一个回来,真神通也!”
叫:“看暖酒来!与长老贺功。”
苏月儿道:“吃酒还是小事,我问陛下,金圣宫别时,可曾留下个甚么表记?你与我些儿。”
那国王听说表记二字,却似刀剑剜心,忍不住失声泪下,说道:“当年佳节庆朱明,太岁凶妖发喊声。
强夺御妻为压寨,寡人献出为苍生。
更无会话并离话,那有长亭共短亭!
表记香囊全没影,至今撇我苦伶仃!”
苏月儿道:“陛下在迩,何以为恼?那娘娘既无表记,他在宫内,可有甚么心爱之物,与我一件也罢。”
国王道:“你要怎的?”
苏月儿道:“那妖王实有神通,我见他放烟、放火、放沙,果是难收。纵收了,又恐娘娘见我面生,不肯跟我回国。须是得他平日心爱之物一件,他方信我,我好带她回来,为此故要带去。”
国王道:“昭陽宫里梳妆阁上,有一双黄金宝串,原是金圣宫手上带的,只因那日端午要缚五色彩线,故此褪下,不曾带上。此乃是他心爱之物,如今现收在简妆盒里。寡人见他遭此离别,更不忍见;一见即如见她玉容,病又重几分也。”
苏月儿道:“且休题这话,且将金串取来。如舍得,都与我拿去;如不舍,只拿一只去也。”
国正遂命玉圣宫取出,取出即递与国王。
国王见了,叫了几声知疼着热的娘娘,遂递与苏月儿。
苏月儿接了,套在膊上。
苏月儿不吃得功酒,且驾筋斗云,唿哨一声,又至麒麟山上,无心玩景,径寻洞府而去。
正行时,只听得人语喧嚷,即立凝睛观看,原来那獬豸洞口把门的大小头目,约摸有五百名,在那里:森森罗列,密密挨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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