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寅见他们打的不分胜负,当即就是上前想要杀他。
只见妖魔道:“爷爷饶命!”
雷寅停手看着妖魔道:“为何?”
那妖魔道:“我是封道祖之命,在此等候你们,随你们西行反天的。
我愿做你的坐骑,没有性命之事绝不出手。”
雷寅此刻看着手中的镯子道:“这是?”
妖魔道:“这乃是道祖过函关化胡之器,自幼炼成之宝的金刚镯!”
雷寅听后当即就收起金刚镯道:“那你现本相,我骑你去西行。”
那妖魔却是道:“那这些未曾吃人的小妖如何处置?”
雷寅当即看向无心,无心道:“善妖功果可成仙,但需仙人之血。”
敖玉龙此刻无奈,只能放出了一滴血来。
这使得众小妖都成了妖仙,但是心存恶念的小妖俱去地府往生了。
妖魔见了就是化作本相,乃是一个青牛。
雷寅坐了上去,敖玉龙也是收起了白马。
雷寅攀上牛背,过了高山。
正是涤虑洗心皈正觉,餐风宿水向西行。
行彀多时,又值早春天气,听了些紫燕呢喃,黄鹂睆。
紫燕呢喃香嘴困,黄鹂睆巧音频。
满地落红如布锦,遍山发翠似堆茵。
岭上青梅结豆,崖前古柏留云。
野润烟光淡,沙暄日色曛。
几处园林花放蕊,阳回大地柳芽新。
正行处,忽遇一道小河,澄澄清水,湛湛寒波。
雷寅叫停青牛,在牛背上观看,远见河那边有柳阴垂碧,微露着茅屋几椽。
苏月儿遥指那厢道:“那里人家,一定是摆渡的。”
雷寅道:“我见那厢也似这般,却不见船只,未敢开言。”
敖玉龙旋下行李,厉声高叫道:“摆渡的,撑船过来!”
连叫几遍,只见那柳阴里面,咿咿哑哑的,撑出一只船儿。
不多时,相近这岸。
师徒们仔细看了那船儿,真个是:短棹分波,轻桡泛浪。
堂油漆彩,艎板满平仓。
船头上铁缆盘窝,船后边舵楼明亮。
虽然是一苇之航,也不亚泛湖浮海。
纵无锦缆牙樯,实有松桩桂楫。
固不如万里神舟,真可渡一河之隔。
往来只在两崖边,出入不离古渡口。
那船儿须臾顶岸,有梢子叫云:“过河的,这里去。”
雷寅纵牛近前看处,那梢子怎生模样:头裹锦绒帕,足踏皂丝鞋。
身穿百纳绵裆袄,腰束千针裙布衫。
手腕皮粗筋力硬,眼花眉皱面容衰。
声音娇细如莺啭,近观乃是老裙钗。
苏月儿近于船边道:“你是摆渡的?”
那妇人道:“是。”
苏月儿道:“梢公如何不在,却着梢婆撑船?”
妇人微笑不答,用手拖上跳板。
无心将行李挑上去,敖玉龙扶着师父上跳,然后顺过船来,苏月儿牵上青牛,收了跳板。
那妇人撑开船,摇动桨,顷刻间过了河。
身登西岸,雷寅教无心解开包,取几文钱钞与她。
妇人更不争多寡,将缆拴在傍水的桩上,笑嘻嘻径入庄屋里去了。
雷寅见那水清,一时口渴,便着敖玉龙道:“取钵盂,舀些水来我吃。”
敖玉龙看向雷寅笑道:“师弟,这水清是清,但是吃了却有病了。”
雷寅看向敖玉龙道:“你说的是何因?”
敖玉龙道:“当年:
唐僧与二师兄饮了清水随后找路西行,不上半个时辰,那长老在马上呻吟道:“腹痛。”
八戒随后道:“我也有些腹痛。”
沙僧道:“想是吃冷水了?”
说未毕,师父声唤道:“疼的紧!”
八戒也道:“疼得紧!”
他两个疼痛难禁,渐渐肚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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