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堂堂凤凌国最受宠爱的九公主说她赔不起?”林清折但笑不语。
不急,他还不急着拆穿她。
林清折并没有急着下楼,白栀沫倒也不慌不忙。
但说她不好奇楼上那个人的长相,是不可能的。
忽然她的小脑瓜灵光一闪,起了逗人玩的心思:“公子躲在幕帘之后,难不成是因为长得太丑,而羞于见人?”
“这只小猫还真有意思,”林清折眼里带了些许不一样的色彩,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嘴角已在微微上扬。
“小姐此言不差,鄙人确实是因为长相难看而羞于见人,不像小姐生的天资国色,着实羞愧。”林清折这话既贬低了自己,顺带还夸了一把白栀沫,此言滴水不漏。
“公子,此言滴水不漏,“白栀沫眺望了一眼远处的幕帘,顿了顿又说:“这么口齿伶俐的人,我倒想见上一见。”
此言一出,气氛静默了一会儿。幕帘抖动了一下,一颗碧绿地玉珠也随之落下。
“是祖母绿!”白栀沫忍不住惊叹了一句,不过,公子此举意欲何为?”白栀沫又问。
“我与姑娘实在有缘,这东西就权当我送给姑娘做见面礼吧!”
“这东西实在贵重,我与公子非亲非故,”白栀沫虽然眼馋那珠子,但迫于出门在外遇到的不一定是好人的想法,还是慎重的说:“还请公子收回去吧!”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收回的道理,这东西于我而言不过是一颗普通的珠子罢了,姑娘不必推辞。”林清折在纸扇上题好了几字,一字一顿的想劝白栀沫收下。
白栀沫将珠子抛到半空中,又用手掌心地接住。犹豫了片刻道:“公子想让我收下也行,但我想与公子一见。”
“见了人,不就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了。”白栀沫在心里默默盘算道。
“大胆,我们郡……”话刚说道一半,黑辰就赶紧收回了这句话,他突然想到出门在外,小郡爷要让他称呼公子的。重新开口道:“大胆,我们公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黑辰,不得无礼。”林清折温润如玉的面庞变得有些阴沉。
黑辰自幼一直跟在林清折身边,还从未见过她对谁有这么大的耐心,和她浪费了这么久的口舌。他对自家小郡爷的态度实在难以理解,人家不收,他还硬要人收,他早就看不下去了,关键是这女的还有点不识抬举。
“理由?”
“什么?”白栀沫满头问号。
“给我一个,你想见我的理由”林清折缓缓开口。
“一颗珠子而已,哪比上公子的眉眼半分”
白栀沫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句话让林清折与黑辰皆是一愣。
所谓听者有意,说者无心。
“公子”黑辰认为此女子是在调戏自家小郡爷,剑都从剑鞘中拔出了一半。谁知林清折只是淡谈地说了一句:“无碍。”
然后以他都没来得及看清的速度从楼上翩然落下。白栀沫只见一男子从天而降。
一身似雪的白衣,纤尘不染。周身围绕着一股优雅高贵的气息,三千墨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白玉雕刻的容颜,一双黑矅石般的眸子深不见底,如樱花般的唇瓣勾勒出一丝诱人的弧度,周糟带着一股清冷的气息向她慢慢走来。
纵使潘安在世也不过如此了吧,让人忍不住惊叹“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白栀沫一双清澈地眸子眯成了一条线“,看样子,这个少年和她年龄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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