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寒飒吗？

笑笑躲避着他的目光，低下了头。声音也在逐渐缩小。

陵晗：神踪渺然神脉消失，就连魔、鬼、妖都已不存在了。一切都在说明我们会人化、弱化，神族会变成虚无的存在。

陵晗：我们在这个过程中还能拥有的，只剩下神器、仙器、法器罢了。

陵晗：拥神器者拥天下，仙器同样有这个能力。神器消失，便会迎来仙器坐拥天下的时局。

陵晗：（虽不知她听不听得懂，能让她休息会儿也好。）

她靠在树前，像是思考着陵晗诉说的一切！陵晗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贪婪的目视着她的一切美好。

最后一丝夕阳落尽，消失在遥远的地方。四周逐渐模糊，迎接着月亮的到来。

笑笑：那得等多久？千年万年值得吗？

她的声音很小，语气有些凄凉，大概是在询问自己！

陵晗：不会太久了，我能感觉到体内神脉的消散。往后的世人怎会相信我们的存在?就像我们质疑着神仙长生不老，而他们从不出现一般！

笑笑：我不过是想报仇而已，怎会这样?

笑笑：我还一味安慰自己，是他们信口开河夸大事实。所以那些女子皆因我而死?

她根本没有在意陵晗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在意陵晗为什么会这么说。眼泪一粒粒滴落，自责涌入内心。

陵晗：..我们不是赶路吗?不说了，你这样会浪费时间的！

陵晗对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切，感到茫然无措。他只是想让她好好休息会儿。可现如今，目的达到了，可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

陵晗：笑笑。

大步向前靠近，她并没有躲避。陵晗轻轻地抱住了她，那一刻所有猜忌荡然无存。她没有拒绝，陵晗陷入了无比满足与幸福中。

陵晗：笑笑别...

她并未停止哭泣，反而因为哭泣不停的抖动着身体。陵晗松开了她，害怕自己的靠近会给她带来不适。

笑笑：陵晗，谢谢你多日来的照顾。谢谢你几次三番的救命之恩，我..我不知如何报答你。

想要帮她拭泪的手，停在了半空。话语被重新咽回肚里，对她即将要说的话，越渐感到不安，

陵晗：笑..

笑笑：如今我的处境更加危险，这与前些日子相差的实在是太多了。已经没有办法继续逃下去了，躲避好像已经没有用了。

笑笑：你走吧！你在与我待下去，世人怎么看你？师父的处境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是祸害。

笑笑似乎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自顾自的继续说着。眼泪与情绪逐渐失控，陵晗的心愈加难受。

陵晗：不是的..

笑笑：是的，我就是。你快回去吧，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不想连累师父更不想连累你。

他的话再一次被笑笑驳回，其声之大将陵晗惊愣。原本有多满足与幸福，如今便有十分、百分的失落与悲伤。

陵晗：好啦，我们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这些了?我们赶紧赶路吧，不是担心他吗？

笑笑：陵晗，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了。我欠了那么多早就还不清了，我不想再欠任何人，特别是你。

笑笑抬起了头对他笑了笑，对上他那温柔不安的眼。即使泪水划落脸颊，也保持着笑容与真诚。

陵晗：我怎么能抛下你，明知道危险，我怎能让你一个人去?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的姐姐，我的夫..

笑笑：够了！我不会心悦于你，你忘了..

陵晗想要再一次拥抱她，这一次她毅然决然推开了自己。以前听见她拒绝，最多不过是失落与难受罢了。

而如今她的拒绝，好像不一样了。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浮现着，她看向寒飒的样子。那种藏不住的欢喜，不正是喜欢笑笑后的自己吗？

陵晗：因为他吗？是因为寒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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