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滕紧张道:“不要逞能了。”说着,将南宫慧敏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一只手搂背,一只手抱腿利索地将南宫慧敏抱起。
南宫慧敏吓了一跳,空着的手忙牵住风滕肩上的手,眼睛盯着那张虽不算英俊但却一身正气的脸庞,脑中播放着他们第一次相遇的不打不相识,想起两人出宫时候他为自己挽起头发,自己猛一回头时的怦然心动,想起捉鱼弄湿衣服的窘态,忍不住勾唇一笑,然后红着脸顺势将头伏在风滕的胸前。
南宫慧敏的一举一动风滕都看在眼里,就在她脸上的温度与自己的体温接触的那一刹,风滕的脚步渐渐慢下来,不过须臾又恢复了原状,只是他能控制自己的双脚,却不能控制自己的心,只觉心突突地加速跳着,竭力用深呼吸控制着。
风滕将南宫慧敏小心放到自己的马上,然后自己在底下牵着马,自此一直不敢与南宫慧敏直视,只能在其不注意间偷偷用余光瞄几眼。
因着南宫哲瀚和后宫有点身份的人都在御庭山庄避暑,因此南宫亦心的生日过得很是简单,那些个人觉得唐雪瑶失势了,也就没必要再巴结着,所以送的东西大都是凳不了台面的,还好南宫亦心从小不把这些看在眼里。
梁琳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南宫亦心,所以虽无限伤感,也尽力自持着,不让南宫亦心看出什么异样。
梁琳亲自下厨,待流云将所有的饭菜端上桌,梁琳悄悄钻到里屋,看着自己亲手缝制的衣裳偷偷抹眼泪,倏而,强挤出一个灿笑,欢欢喜喜将一身衣裳拿出来,对着南宫亦心温柔道:“今天是小公主的生辰,臣妾也没什么贵重的宝贝,拙手做了一身衣服,还请小公主不要嫌弃。”
“谢静充仪,我很喜欢,我最喜欢竹子了。”南宫亦心伸手接过翠绿色的裙装,笑嘻嘻地在身上比划着,欢喜得很。
“你喜欢就好。”梁琳看着南宫亦心开心的样子,鼻子一酸,眼泪便溢了出来。
唐雪瑶跟南宫亦心交代了,只说梁琳染了病,以后就要隔离治疗,不能再见人,南宫亦心也懂事,虽有不舍,但还是听了唐雪瑶的话。
见梁琳哭了,南宫亦心将衣服放在一旁的凳子上,不熟练地跪了下去,流云伸手去扶,南宫亦心直接推开,口中敞亮道:“母后说了,一日为师终身为母,这两个月来静充仪没少指导亦心琴艺,亦心无以为报,愿三叩首祈祷静充仪早日康复,好再传授亦心琴艺。”说完,小手一呼便拜了下去。
南宫亦心说得诚心,全然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沉稳,梁琳心里对唐雪瑶是万般感激的,唐雪瑶聪慧容人,大方得体,南宫亦心跟着她必定不会走错,就算将来唐家真的倒了,南宫亦心也已长大懂事,南宫哲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会赶尽杀绝的。
南宫亦心的每一跪都像是一把锥子榭在梁琳的心上,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梁琳低身慈爱又留恋地端视着南宫亦心,抽泣着道:“小公主既然说臣妾是您的老师,那就请记得臣妾的话,以后不要惹你父王生气,一定要听王后的话,有什么好东西都要想着王后,因为她是你的母亲,是你唯一的母后。”
梁琳每说一句话都是真心的,但又是扎心的,说完时已经泣不成声,南宫亦心走后,梁琳的心里一下空了,放松的空,她这个母亲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又是一年乞巧节,唐雪瑶照顾着南宫亦心的心情,两个人欢欢乐乐猜了一下午的灯谜,用过晚膳兴趣来时,唐雪瑶让人拿来了笔墨和孔明灯,一边蘸墨一边思考,抬手便在孔明灯上写下一句话: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唐雪瑶。
抬手便将孔明灯送向空中,站在刚从湖面吹来的风中,眼神神往地望着远去的孔明灯,好似它真的能传情似的,唐雪瑶的心思也飘向了远方,同一时间的他又在做什么,会想起自己吗?是否也会想起那年乞巧节两人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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