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雪瑶的脸色稍稍缓和了,风滕挪了挪身子,凑近柔声道:“雪瑶,师兄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是不解气,就告诉师父,让师父替你惩罚我,要不,你现在打我也行。”说着,风滕抓起唐雪瑶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打。
唐雪瑶的脸上顿时才有了一丝血色,尽力拖着身子不去打风滕,嘴一撅,顿了顿,忍着泪凝噎道:“对不起,让师兄担心了,让你看到雪瑶这个鬼样子。”
听得唐雪瑶这么说,即是原谅了自己,风滕脸上登时开了花,可是唐雪瑶的话却是让人心里酸酸的,风滕松开唐雪瑶的手,上手轻拍唐雪瑶的头发,愈加心疼:“傻丫头,师兄才应该自责,没有保护好你,你说,要师兄怎么帮你报仇?”
闻言,唐雪瑶再也忍不住了,泪如泉涌,强拖着身子扑到风滕的肩上嚎啕大哭:“师兄。”手指紧紧拽着风滕的衣服,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全然释放,似乎整个身子都在颤抖,风滕还是一如既往地袒护自己,就像在药谷那般。
唐雪瑶从来没有这般放声大哭,从小到大,有什么苦都是自己忍着,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身边的人倍加心疼。
风滕拥着唐雪瑶,听她声音凄惨,不觉也落了泪,哽咽道:“丫头,忍不下去,就不要再忍了。”
闻言,唐雪瑶的哭声逐渐变小,慢慢停止了哭泣,从风滕的身上起来,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半耷拉着眸子,摇摇头,牵强道:“师兄,你去忙吧,我好多了。”
本来,风滕还想陪陪唐雪瑶的,但是又怕待久了,会给唐雪瑶带来麻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擦了擦眼睑上的泪交代道:“别仗着懂医术,就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生理期对女人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有什么事一定让我知道,师兄一直都在。”
“好。”唐雪瑶不想让风滕忧心,收收眼泪,点了点头强挤出一个怜人的笑容,目送着风滕出去。
风滕走后,唐雪瑶从匣子里拿出南宫哲瀚的玉佩,盯着它发了一晚上的呆,从头到尾都不曾吐露一个字,脑子里全是与南宫哲瀚的点点滴滴,时不时有眼泪打下,有时候顾不上擦,有时候则用衣袖一带而过。
聪慧如她,怎么会不去猜测风腾是否知道真正的实情,其实不知道也好,这样对风腾更有利,若是知道,必定是师父有意隐瞒,风腾才守口如瓶,就更无需自己多言,况且谁都有谁的难言之隐,自己也不全然告知。
灵绣和斓靖只在一旁静静守着,偶尔劝一句,或者重新换个手帕,不敢留其一人待着。
“去亲政宫门前候着,一下早朝就把大司马请过来。”唐雪瑶眨几下眼睛用眼皮刮刮眼泪,玉掌紧紧握着玉佩,肃声开口。
因为厌恶,她连“父亲”两个字都不愿意再安在唐伯瑀的身上,或许现在她更愿意他们之间是君臣关系,而不是父女。
灵绣不知事情经过,还以为唐雪瑶想开了,笑着看了一眼斓靖,连连点头道:“是。”
路上,灵绣简约给唐伯瑀说了一下情况,唐伯瑀暗觉不对劲,确切地说他已经猜到唐雪瑶恢复记忆的事情了,只得加紧步伐往凤鸾宫赶去,还想着怎么蒙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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