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崇没有陪从出猎,所以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但南宫晴月受惊的事情倒是知道了。
“让别人去,你陪孤说会儿话。”南宫哲瀚看着案几上的棋盘,头也没回,语气似乎有些疲倦。
“是。”
“你觉得孤对她是不是有些过了?”沉默许久,南宫哲瀚才开口,似怕铭崇不明白自己所指为谁,南宫哲瀚紧跟着补充道:“对王后。”
闻言,铭崇眼珠在眼眶里打了个转,纳闷南宫哲瀚为何会这般询问,顺势瞄了瞄南宫哲瀚的脸色,上前一步说道:“大王可知近日您看王后的眼神不一样了,大王甚至在跟小公主争宠,说自己也不喜欢吃香菜,大王去凤鸾宫的次数虽说没有很频繁,可是每每到了要去凤鸾宫的日子,您就频频去的早了,从凤鸾宫出来,您的神态温和多了,这在其他宫里是很少见的。”
听着铭崇的描述,南宫哲瀚飞速回想过去,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悄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眼里逐渐多了一丝哀伤,剑眉紧蹙,心中也是烦闷得很,忍不住并着双手搓整齐自己的脸庞,他从不敢承认,那人总给他熟悉的感觉,让他不由想靠近。
唐雪瑶觉得很累,身体累,心更累,她将自己泡在浴桶里,看着面前的黄帐子,双眼放空,脑子里想到的是亲政宫寝宫里被他刁难的样子,还有这些天的甜言蜜语,原来不过是口蜜腹剑,可怜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在别人笑脸相拥之间,其实已经在自己的背后准备好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你却浑然不知,可是明明知道他是怎样的人,知道他一心想要自己死,为什么现在的心好疼,为什么,为什么看到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自己的心里已经不是滋味了。
想着想着,泪水夺眶而出,唐雪瑶倔强地把它擦干,只觉自己为他流泪一点都不值得,看着水中的倒影,她恨,恨命运的安排,这是她第一次恨老天,哪怕母亲那次,她也只是恨唐伯瑀,正是因为自己欠他的,所以才要这样百般忍让,随着脸上五官的扭曲,一头重重地扎进了水里,试图让自己不再想那些事情,又或者是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再见面时,两个人表面上又恢复到原始的相处模式,南宫哲瀚在唐雪瑶进来前,便准备好所有的东西,在她进来那一刻也不再去看她一眼,甚至一上午都控制自己不要抬头。
唐雪瑶有时会深意地瞟南宫哲瀚几眼,总给人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除了请安、跪安,她不再去理他,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压抑得很,谁也没有主动去捅破两人之间的窗户纸,灵绣和铭崇连声音都不敢大出一下。
南宫哲瀚站在望全楼上,看着凤鸾宫中的唐雪瑶,以她的才智,一定猜到白驹失去控制是南宫慧敏故意的,所以她肯定以为自己是知情的,甚至觉得是自己的主意吧,才会突然疏离起来,对自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意识到自己的所思所想,南宫哲瀚忽地低声嘲笑道:“南宫哲瀚,你在想什么,在期望什么,你们可是一辈子的仇人!”
还好那件事没有太吓到南宫晴月,只是还会偶尔从梦中惊醒,唐雪瑶也是小心陪在身边,不过却在时时提醒自己人祸。
见天气很好,唐雪瑶便领着南宫晴月在宫里散心,只是冤家路窄,宫里那么多条路,唐雪瑶和南宫慧敏都能碰上,两个人的眼神中皆是充满了杀气,不同的是,南宫慧敏的眼里还有那满满的轻蔑,而唐雪瑶的眼里则是愤怒和怨艾。
见来人,两人丝毫不让步,都大大方方地朝对方走了过去。
看两人都是杀气腾腾的,忆同本来想劝南宫慧敏离开的,但是南宫慧敏的脾气是出了名的蛮横,自己也只能暗自祈祷别出什么幺蛾子。
南宫晴月大抵知道南宫慧敏不喜欢唐雪瑶,不喜欢自己,所以只是礼貌地行了个礼:“晴月见过姑姑。”
南宫慧敏看都没看一眼南宫晴月,没有半分愧疚,倒是满脸不屑地盯着唐雪瑶,高挑着下巴,嘴唇微扬,甚至在为那件事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唐雪瑶瞥一眼那嘴脸,强压着心中的怨气,对身后的灵绣镇声吩咐道:“先把公主带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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