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太医院当值？ (2-1)

南宫哲瀚没停顿，当天就给东华子修书一封，他笃定东华子不会直接拒绝，因为他拿出当年的事来说情，其实很少有人知道南宫哲瀚曾在药谷遇害的事，但是东华子无疑是知道的。

果然，东华子回信上说得委婉，不过也答应了南宫哲瀚的盛情，并恳请南宫哲瀚多多宽容风滕的性子。

接着，南宫哲瀚特意召见了风滕，风滕被铭崇带着规矩行礼：“风滕参见大王。”

接过东华子的信，风滕假模假式地看着，尽管早就知道东华子的意思。

估摸着风滕已看得差不多了，南宫哲瀚则郎朗开口：“你师父答应了，你可以放心待在孤的王宫里，据孤所闻，你的医术是用得最好的，那就留在太医院吧。”

“是，风滕比较懒，太医院的活正合适。”其实风滕这话是说给穆羽听的，宫里有他，风滕自然不愿意在他底下做事，这个安排也是唐雪瑶早就跟自己说好了，毕竟太医进后宫还是很方便的。

南宫哲瀚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些话，穆羽却是低头暗笑了一番。

“孤记得每一任谷主都会收两个徒弟的，不知东华子是否已经收全弟子，若是没有，孤倒是可以推荐一人。”尽管确认遥雪已经死了，可是南宫哲瀚还是忍不住想问，想探寻她的消息。

说这话时，南宫哲瀚用余光小心扫描着风滕面上的表情，似是在等待一个不一样的回答，一个遥雪未死的消息。

听到这，穆羽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抬眼看向南宫哲瀚，随后擦拭上一抹愧疚和无可奈何。

穆羽一直因为这件事自责不已，每每看到南宫哲瀚那落寞的样子都会暗怪自己当初为什么不一起把那个小女孩也救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南宫哲瀚从未对宫中哪个女人长情过，之前的梁琳倒是很得喜欢，但到底是触碰了南宫哲瀚的底线，也是无疾而终。

虽然风滕讶异不已，但并没有往深处想，只是觉得这个南宫哲瀚真会算计，已经拥有药谷的一个徒弟了，竟还想要另一个名额，可惜另一个名额早就有人了，垂首故作惋惜道：“不瞒大王，家师目前的确只有风滕一个弟子，但是在师父心里除了风滕之外，还有一个徒弟，只是她已不在人世。”

“只是她已不在人世”，这句话在南宫哲瀚的耳边久久回响，像一道雷敲醒他，亦似千万把匕首深深扎痛他的心，表情更是黯然神伤，手掌瞬间变拳握紧，他亲眼看着她被大火包围，那无助的眼神，这辈子他也不会忘记。

“十年前，臣和师父出谷，留下她留守药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来时，小屋已被烧成灰烬，等到发现她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只剩白骨一个。”风滕一边按着原来的计划陈述着，一边担心唐雪瑶知道自己竟这样诅咒她，一定会找自己算账。

只是这是东华子交代的，为了她好，只能这样：“师父很疼爱她，这些年也一直未打开心结，所以对外说自己徒弟已招满，不会再收徒。”

风滕并不知道唐雪瑶当时救的人就是眼前的南宫哲瀚，只是隐约知道唐雪瑶受害是因为外人的追杀所致，唐雪瑶还未跟自己说清楚原委，就精神崩溃不已，后来东华子对当年的事只字不提，自己也就一知半解。

南宫哲瀚强忍着自己的情绪，长长而低垂的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神，一时间并未再说话，她那么善良，她那样的性子，怎么能不招人喜欢，如果不是遇上自己，她也不会经历那种浩劫。

“王兄，慧敏有事问你。”南宫慧敏还未进门，清脆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南宫慧敏的闯入，把南宫哲瀚从回忆中拉回，不知道是因为南宫慧敏的大声惊着了自己，还是什么，南宫哲瀚略带些戾气地教训道：“一个长公主，难道见孤之前，不知道先通报一下吗？”

南宫慧敏见南宫哲瀚面露不善，也知道自己这般不合理，忙抿嘴服软：“王兄别生气，慧敏记下了，下次不这样了。”

见南宫慧敏已经知道错了，南宫哲瀚的神色也缓和了些，甩开脸硬声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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