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中,唐伯瑀正在书房中一边踱步,一边绞尽脑汁思考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论这件事是戴忠的主意,还是南宫哲瀚的意思,他们的目标都是唐雪瑶,他都要尽快想出渡过这个难关的办法。
门外,唐松低沉的声音传来:“老爷,斓靖回府了。”
“让她进来。”一听是斓靖,唐伯瑀心中微颤,他早就料到唐雪瑶会让斓靖回府,但也担心这个时候出来,不知道有没有被跟踪,况且自己也未想出对策。
进门后,斓靖摘下乌黑的面纱,抱手恭敬作揖道:“属下参见主公。”
唐伯瑀轻“嗯”了一声,小心扫了一眼后面,开口查问:“王后派你回来,可是有什么交代,对了,有没有在你后面跟着。”
“回主公,王后怀疑瘟疫之所以这么快就蔓延之广,问题出在井水里,所以让属下出宫取井水回去,至于尾巴,倒的确是有,不过只有一人,王后已想好法子,属下从后门进的,待会儿乔装一下,从前门出,后门来个偷梁换柱即可。”斓靖一字一句转述唐雪瑶的法子,心中不免庆幸还好只有一人跟来。
闻言,唐伯瑀抬手,满意地捋着自己的胡须,唐雪瑶遇事不慌,心思缜密,不亏自己精心栽培,转而想起什么,问道:“听说自成婚之日起,大王并未留宿凤鸾宫,可有此事?”
斓靖颔首,从实回道:“确有此事,洞房那日,大王也是喝得不省人事,还吐了王后一身,王后无奈,在桌子上委屈一夜。”
这个结果,唐伯瑀也不意外,脸上的表情没有出现太大的变化,只是在听到南宫哲瀚竟然让唐雪瑶睡在桌子上,登时脸色变得铁青,压着怒火转身问道:“那大王有没有其他举动,或者王后有没有遇到什么糟心的事情?”
斓靖细细回想了一番,回道:“大王没有什么举动异常,倒是王后吩咐属下去做了一件事。。。”
听了斓靖禀告香炉的事情,唐伯瑀大抵猜出了些什么,面色不愠,喘着愁息思忖片刻,走到书桌旁,拾笔写下一封信。
“大王驾到。”
闻声,唐雪瑶心中小有窃喜,南宫哲瀚到底是沉不住气了,忙从书桌旁站起来,绕出来恭敬行礼:“臣妾参见大王。”
“孤听闻王后在为宫外的百姓抄书祈福?”说着南宫哲瀚四下扫了几眼才径直走到了书桌前,伸手拿起唐雪瑶抄的书装模作样地翻阅了一番。
“是,臣妾一介女流,别的不会,能做的也就这些,希望能有些用吧。”唐雪瑶跟过去,平视着南宫哲瀚手上的佛书,话虽带有歉意,但平平淡淡的语气中却很难听出任何担忧。
接着,南宫哲瀚简单放下书,转头似有深意地问道:“王后对宫外那些传言怎么看?”
“那大王又对坊间传言臣妾的火凤命怎么看?”唐雪瑶丝毫不惧惮,当口便这般反问,似乎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
看到南宫哲瀚脸上诧异的表情后,转而淡淡一笑,扬起头,像是在诉说别人的事一样从容:“最初臣妾听到这个传言,觉得甚是好笑,火凤命?无稽之谈,臣妾也就是出身比平常女子好了一点而已,哪有什么火凤命,现在臣妾还是一样的看法,瘟疫什么的臣妾不懂,但是臣妾相信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瘟疫的,听说大王已命太医院火速研制解药,看来大王也没轻信那些胡话。”
南宫哲瀚当真是小看了眼前这个女人,这样的口才、胆识和谋略,真不是戴玉婷那等蠢货可以轻易对付的,他怎么忘记了她是唐伯瑀一手调教出来的,转而褪去异色,佯装大笑:“哈哈哈,王后说得妙极了,孤的确不信,唐家一直为南越兢兢业业地效劳,王后怎么会是煞星?”
“谢大王,有大王这句话,臣妾就算把所有的经书都抄一遍也值了,又何须为那些个妖言惑众而烦心,臣妾还要连夜帮百姓祈福,大王今日不如宿到其他宫里。”唐雪瑶并没有说很多感激的话,端静优雅地应着,只是这样丝毫不掩饰,倒像是像预谋好的把南宫哲瀚往外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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