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洞房花烛出了这样的事,灵绣必定自责不已,南宫哲瀚只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个人嘤嘤呜呜地自言自语。
唐雪瑶总觉得南宫哲瀚是故意的,他其实清醒得很,否则也不会立马就装睡了,他既然不愿跟自己喝交杯酒,唐雪瑶也自不勉强,想想也是,谁会愿意跟自己的仇人喝交杯酒。
唐雪瑶略有深意地看着自己的杯中酒,浅浅吐一口气,最终放在桌子上,接着伸手扶起灵绣,淡淡道:“算了,撒了就不要再倒了,一个形式而已,大王今日喝了那么多酒,这一杯就省了吧。”
这可是交杯酒,关系着以后的幸福,不可不信,灵绣瞪圆了眼睛,口气里尽是自责,摆着手坚持说道:“主子,这可不行,交杯交杯,相交一辈子,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唐雪瑶笑灵绣的迷信,看着盘子里满满的桂圆和莲子,惨淡一笑:“哪有那么灵验,都说百年好合,可这世上有几个人活过一百,再说了,喝了交杯酒,和离的夫妻也多的是,我从不信这些,还是赶紧给大王宽衣解带吧,明日大王还要上早朝。”
唐雪瑶被折腾得很累,刚才就一直打盹,现下更是觉得疲累,只想赶紧好好休息一下。
见唐雪瑶不容置喙,乏困得眼皮也不想多抬一下,灵绣虽是忧心,但也只好作罢,和斓靖费了好大劲才将南宫哲瀚扶到床榻上。
唐雪瑶拖着疲惫的腰肢跟过去,见那人躺好了,便俯下身子,伸手刚要给南宫哲瀚脱去靴子,却被猛然起身的南宫哲瀚吐了一身,不免霎时脸色就变了,皱着娥眉,屏着气息,抑制着呕吐的冲动嫌恶道:“哎呀。”
唐雪瑶最受不了脏了,还有这臭味,弄得她都想作呕,灵绣自顾不得南宫哲瀚,赶紧拿手绢帮忙:“来,主子。”
唐雪瑶的眉头更拧了,瞪着复又倒在床上的南宫哲瀚,心中窝火,眼里似乎也是点了小火,这算怎么回事,好好的婚礼被南宫哲瀚折腾成这个样子,这个时候了也不消停会儿。
算了,谁让唐家欠他的,唐雪瑶略苦着脸长舒一口气,将全身的火气湮灭,无力吩咐道:“照顾好大王,我去换衣服。”
换好衣服的唐雪瑶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这下子也没刚才那么困了,慢慢弄走近南宫哲瀚,定睛望着床榻之上睡沉了的他,好似察觉出他的一丝优点,可是突然为自己,也为眼前的这个夫君感到迷茫,唐伯瑀竟想让风流成性的他对自己不一样,想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或许这样可以保下唐家,可南宫哲瀚对自己的讨厌暴露无遗,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自保大概都是难事,更何况。。。
更何况,她的性格也注定了她不愿意与他人争什么,更不愿意特意去争,若不是父亲又逼又求,她怎么都不会将自己送进这个囚笼里。
唐雪瑶自然是希望两个人能够相安无事地处着,静静站了须臾,低身帮南宫哲瀚掖了掖蹬开的被角,然后抬步走到桌子旁坐下,双手抱臂,伏在桌子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日,铭崇约摸着时间来请南宫哲瀚去上早朝,灵绣没见里面有动静,眼见时间快到了,于是冲屋内轻轻喊道:“王后,铭崇公公来服侍大王上朝了。”
只隐约听到外面的声音,唐雪瑶慢慢清醒过来,刚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枕麻了,只叫她一动不敢动,牵着眉头,只好咬着牙唤道:“灵绣,进来吧。”
灵绣和铭崇一前一后走进来,看见坐在凳子上一脸难受的唐雪瑶,灵绣上前担心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手臂睡麻了,昨晚不困,想着先在这坐一会儿,没承想就睡着了。”唐雪瑶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全然不提南宫哲瀚一个“大”字姿势把整个床都占满了。
铭崇偷偷瞧了一眼床上的南宫哲瀚,脸上显着难色,转头禀告道:“王后,马上要早朝了,奴才去叫大王。”
铭崇走过去时,南宫哲瀚已经睁开眼瞧着床顶的红帐子,不过铭崇还是装腔喊道:“大王,大王醒醒,该上早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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