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瑶又怎么会不知道南宫钰轩是在为自己着想,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想拖累他,经过这次,两个人应该再也做不成朋友了吧,索性就把话说得重些,眼神直视着他,语气极度轻蔑而厌恶:“南宫钰轩,你从一开始就输了,你,不过是一个不见天日的庶子。”
“你!”闻言,南宫钰轩一个巴掌举在了半空中,他最讨厌别人这样说他,南宫慧敏就是因为这个,没少给自己脸色看,可是他到底没舍得下手,只停留片刻的死静。
只听“啪”一声,南宫哲瀚的手重重打在了门框上,生生把一个横木给捶断了。
倏而,整个人仰天嘲笑,不知那眼里的泪花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笑得太用力,冲着阳光,竟是那样的扎眼,像一根根刺扎进唐雪瑶的心里:“哈哈哈,贞儿,我冒着谋反的罪名从封地赶来,就是想问清楚你的心意,你就算真的不喜我,也用不着这样伤我,我可以为了你不要命,而你,却把自己的命交给了那人。”
唐雪瑶不敢再看南宫钰轩,把脸别向一边,生怕会控制不住而流下眼泪,让他心软,她不是那铁石心肠之人,她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只要迈出了那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南宫钰轩却用那关节上已渗出颗颗血滴的手硬硬扳过她的脸,咬了咬牙,面如死灰地道:“唐雪瑶,你听好,我会成全你的,我一定会去喝你们的喜酒,从今日起,再没有贞儿,我的贞儿,已经死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唐雪瑶总是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原来她与唐伯瑀是一类人,不过是拿自己做备胎。
唐雪瑶忍着泪对上南宫钰轩的剑眸,假模假样提醒道:“王爷以后擦亮眼,不要再错付真心了。”语毕,唐雪瑶的心中顿生轻松,似是终于找到了伤害南宫钰轩的理由,是啊,他的确认错人了,自己没有接受他的情意是对的。
听后,南宫钰轩半呆的脸上微微冷笑,使劲捏了捏唐雪瑶的下巴,重重摇着头,为自己不甘,猛下劲甩开唐雪瑶的脸,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唐府。
唐雪瑶略略偏过头,余光半扫过南宫钰轩决绝而落寞的背影和手中的剑,心中五味杂陈,她猜他是想为唐雪珍杀出一条血路罢,可是自己却用一根软绳束缚了他的手脚。
南宫钰轩迈着绝望的步子渐行渐远,唐雪瑶的眼泪也已夺眶而出,松开咬着的唇,哽咽着微声道:“对不起,我本就不是你的贞儿。”
但是南宫钰轩的痴情确实让人心疼、心动,或许没有“贞儿”,没有南宫哲瀚。。。像他这样有地位的人,能把一个女人放在心里十多年之久,真是稀罕,那南宫哲瀚定想必是做不到的。
灵绣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见唐雪瑶哭得更厉害了,站在那一动不动,少顷才走近贴心劝道:“主子,您不要伤心了,您这样做,未尝不是在保护钰轩亲王。”
唐雪瑶垂首擦拭干净脸颊上的眼泪,望着灵绣淡淡一笑,望着自己掐出血印子的手,生冷感慨:“灵绣,原来女人狠起来并不比男人差。”
南宫钰轩从唐府出来后,一路痴痴笑笑,失魂落魄地就走到了南都有名的青楼,他始终都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他想不明白,无时无刻不在追问自己:“为什么,贞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甚至,时不时拦下一个路人,揪住人家的衣领粗野发问:“你说,她为什么不选择我,就因为我是庶出吗?”
“庶出,庶出怎么了?”问完后,不等别人回答,自个儿喃喃自语着。
几日里,南宫钰轩没日没夜地泡在青楼,左拥右抱,愤恨又不甘,虽是笑着,却总给人悲怆的感觉:“来,你们不是喜欢爷的钱吗?爷给,爷有的是钱,爷有的是女人,少一个也不少,来,给爷倒酒。”
唐府在南都有不少耳目,唐雪瑶自然会知道南宫钰轩这些日子的醉生梦死,不过她也再做不得什么,只要他不出什么事,自己也就不无需有什么心理负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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