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个麻烦精,你还会救我吗?”
“嗯~~自然是。。。救你啊!”
“小心!”
急促又含糊的两个字从唐雪瑶干燥的唇中蹦出,她气喘吁吁地从梦中惊醒过来,只觉喉咙如被人狠狠扼住,心也跟着憋得难受,双眸陡地睁得如铜铃一般。
转眼间,脸色已经成煞白色,额上和颈上渗出了颗颗黄豆大的汗珠,把两遍鬓发和耳后碎发都给濡湿了。
这几年来,唐雪瑶总是不定期地做着重复又奇怪的梦,梦里,药谷的小屋着了很大的火,熊熊大火笼罩着整个小屋,鲜红如血液般要将人侵蚀,每每在她惊慌得快要窒息的时候,转身回眸间,却发现自己身边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只是,那个小男孩背对着自己,可是唐雪瑶想不起来他是谁,尽管他明明穿着师兄的衣服,可是她敢断定那人不是师兄,师兄要比他更健壮、更高大些。
巧得很,每次唐雪瑶伸手想要探得那人是谁时,头顶的房梁便从天而降,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在房梁坠下的那一刻,自己竟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那个小男孩,而她却被迅猛砸来的梁头重重压下。
虽然只是梦境,可唐雪瑶却能深深感受到那撩人的灼伤,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许久都无人来救扶自己。
灵绣听得唐雪瑶的尖叫,忙放下手里剪枝的活,提裙急匆匆从外面冲进来,出手搀起正欲坐起的唐雪瑶。
见唐雪瑶惊魂未定,带着忧心的目光,灵绣急切询问:“主子,您可是又做那梦了?”说着,顺手从兜里拿出手帕在唐雪瑶的额上轻轻摁几下,拭去厚重粘稠的汗珠。
唐雪瑶的脸色不甚难看,闭目沉默良久,待气息平稳些了,才缓了缓疲倦开口:“嗯,不知为何,最近这梦做得越发频繁,梦境也越发得真切,每次醒过来都觉得很累,脑子里乱乱的,灵绣,你说是不是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所以才会?”
唐雪瑶犹豫着没有说完,她不确定地望着灵绣,可是那个梦又是那样的逼真,有时候会忍不住去回想,可是不仅什么也想不起来,反而压抑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似乎被什么糊住了口鼻,马上就要死去,心中不免更加疑惑。
灵绣并未多想,或者说她有见解,但不喜多话,这是在大户人家生存的道理,帮唐雪瑶擦完汗后,赶紧起身恭敬回话:“主子,您别多想了,老爷不是说,您在那场大火里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不让您想起来定是为了您好。”
那次大火不仅让唐雪瑶失去了部分记忆,也让她的容貌发生了偌大的变化,甚至在她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时至今日,她都不敢玩火,就连晚上屋里的蜡烛也是极少的,还要用白色的纸罩住,更不要说艳红颜色的物件,足见对她伤害之深。
好在那日,东华子(药谷师父)回来得及时,她这张脸才没有被彻底毁了,几经修饰才有了现在这副微有平庸的芳容。
有时候唐雪瑶也会私下斟酌,既然唐伯瑀(父亲)和东华子都不希望自己记起那件事,或许是有他们的道理,只是她总会好奇那个小男孩究竟是谁,为什么所有人都否认他的存在,还有那个玉佩,记得风滕(师兄)有一次说漏嘴,说自己从火场被救出时,身上就缚着它。
许是那个不知名的男孩送给自己的,只是那玉佩一看就价值不菲,不像是普通人家会有的东西,唐雪瑶甚至怀疑极有可能是王侯家的东西,可是自己也没有听说南都哪家的公子经历过火灾,况且那是在药谷,药谷一向不掺和外面的事情。
这些天,唐雪瑶也在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既然东华子不给解药,那自己就悄悄研究,反正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自己早已长大成人,再大的创伤也还是能承受住的,长此以往受这梦境的折磨,还不如弄清事实。
不过,她答应过唐伯瑀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曾在药谷学医的事,所以这个事情也只能自己私下秘密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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