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月上枝头之时,入定的谪仙睁了眼。
“你在干嘛?”她掀开珠帘,没有去夺她的弯弓。
“如你所见。”她蓦地转身,灵箭对准了来的人,“在玩你的弓。”
话落,箭离弦。
灵箭正好插入即墨谙背后墙上的暗格。
即墨谙跟着去看射出去的箭,疑惑道,“你怎么知道那有暗格?”
即墨闻收回放下弓,“我就是知道,向来如此。”
“的确。”她嘴角抽了抽,挥手散去了灵箭,“什么都知道,不知道才叫大事。”
洁白的墙壁上多了一个洞,用于遮住暗格的画也被射烂。
“玟涞仙士这么说,倒像是早就认识我。”即墨闻大步走到墙那边,摘下那副唯美的山水画,盯着墙上的洞看。
即墨谙没去辩驳,转身去了桌旁倒了茶,她瞥见桌边上的弓,“你一直在玩儿这个?”
即墨闻走开时,随手补上了墙和画上的破洞,她也坐下夸赞道,“何止,你房里的那些我都已见过,除了那柄长剑的用料不算特别好和铸造时间不够,其余的都不错。”
“是吗?”即墨谙侧头看着房里,也不知看没看见,就这么一直盯着某处,“那我算不算得上天赋异禀?”
“你没学过?”即墨闻破为吃惊,她以为这些年她什么都去学了个遍,再不济也是摸了点边。
即墨谙没说话,算作默认了。
“算!怎么不算?”即墨闻就是说这么机灵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是一样不会,肯定是没被发现。
她脸颊上浮现了两团红晕,眼眶里水光潋滟,“那我为什么会被嫌弃?”
即墨闻察觉不对劲,一看茶壶,不知在什么时候换成酒了。
“……”沉默片刻,她选择做狗,“谁嫌弃你了?”
即墨谙抱着酒壶不撒手,趴在桌上,开始撒娇打滚,“那个姓即墨的。”
“小姑娘,你也姓即墨啊。”即墨闻知道她说的她,但有心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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