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下官家中老母趁下官不在家,收了一位公子的钱财,说是让下官帮打点打点。殿下,下官母亲也是一时糊涂,下官第一时间就,就把钱退回去了!”
霍一刚说得汗涔涔,不敢直视落允的眼睛:“还,还望公主放过霍家。”
落允右手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面,左手撑腮。
仔细观察,霍一刚衣服上依稀可见有几个补丁,看来家境不算富裕,家中母亲许是被逼急了,或被骗了,才擅自拿了钱财。
霍一刚不仅汗流满面,脖子都红了,看来这件事对他打击挺大,这当是行事光明磊落之人,才会因收了别人的钱财而羞愧。
这件事他要是自己不主动提起,她压根就不会知道此事,足见此人的坦荡清廉。
“起来说话,蓝衣,赐座。”
“谢,谢谢殿下!”
霍一刚擦了一把汗,诚惶诚恐。
“霍大人不必忧心,此事并没有那么严重,我不会怪罪于霍家的,当然,陛下也不会。”
“如此,便多谢公主殿下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天知道他回府知道此事时有多崩溃,以为他的就业生涯就要结束了。
“那霍大人且说说,到底哪家的人竟敢公然来,行贿?”眼皮子底下,都有人胆大包天做出此事,嫌她落允手段太仁慈了?
“是,是祁州知府家的大公子,名唤古添逸。”
祁州,听到这两个字眼,一旁的司徒翎心颤了一下。
“哦?祁州,若没记错,是我三哥祁深王的番地吧?”
“正是。”
祁深王落深,自幼丧母,及冠后自请戍守位于落尹边境的祁州城,三年前启程,听说忙着打理上下,三年都没抽出时间回一趟落城。
“祁州知府古家,我三哥没做些什么?”
“古家表面上一直本分守纪,就是古家家主古松仁有时候会贪些小便宜,王爷睁只眼闭只眼没管他。”
“难怪,我三哥向来心软。”落允淡淡的眸光看向窗外,闪过一丝思念。
“好了,此事我已知晓,也必遵守诺言不会怪罪霍家,霍大人早些回去歇着吧,过一阵子有得忙的。”
“是,下官告退。”霍一刚施礼离开。
“公主可是想三殿下了?”司徒翎给落允添茶。
“是有些想了,七年未见,甚是想念呢。”
“相信三殿下心里也定牵挂着公主。”
“或许吧。”落允抬头,微微挑眉,“祁州来了不少人,说不定有你的旧识?”
司徒翎抿唇:“阿翎的家人十三年前都去世了,现在哪还有什么人会记得我?”
不知不觉,她服侍落允,也已经是第十三个年头了。
“这话说的,我们两个就不是你的家人了?”落允示意蓝衣。
“就是就是,这都十三年了,阿翎莫不是还把我和公主当外人?”蓝衣噘嘴,佯装生气。
“不敢不敢,阿翎失言,公主莫怪,好妹妹莫怪。”
万千悲凉散去,唯剩庆幸与感恩。
所有失去的,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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