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曾经

是夜，离忧阁后院，竹叶沙沙，略显凄清。

今日是月初，月亮残缺了一半，月光透过竹叶缝隙，轻轻地泄露下来，温柔了满地秋色。

褚离忧推开门，左手拿着一壶酒，毫不意外地看到已经喝完两壶酒的沈封，坐在石桌旁。

“唉……”褚离忧长叹一声，拍了拍沈封的肩膀，坐到他对面。

沈封看他一眼，默不作声。

“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我陪你。”说着，褚离忧揭开酒盖子，灌了一大口。

啧，他的手艺就是好，酿的酒一等一的妙。

“哎，你突然来我这儿，又一句话都不说，这不仗义啊，当不当我是你朋友？”

沈封又猛喝一口，些许沿着嘴角流下，他的睫毛长长的，一眨一眨，眼神有些涣散，没有什么焦距。

“她变了。”

褚离忧动作一顿，放下了手中的酒壶，静静地看着沈封。

“此话怎讲？”

“她以前，很善良的。”仿佛在仔细思考，良久，沈封才抬头看着月，低声道。

“她以前，真的很善良，舍不得踩死一只蚂蚁，而不是现在这样，戴着虚伪的面具，处处设计针对别人。”

“你的意思是，她变坏了？”褚离忧微拧着眉。

“不。”沈封立刻摇了摇头，“只是，她不该是这样的。”

“沈封，你要明白，一个人如果变了，背后一定是有原因的……”有些东西不能由他说出来，褚离忧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原因？难道不是只因为她想夺权么？她连那个人都能抛弃，她没有心的，她现在被利欲熏了心才对……”

“啪！”

褚离忧一巴掌，毫不客气扇在沈封脸上，气得脸色通红。

指着沈封，怒道：“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指责她，只有你不可以！”

至于原因，他真的好想说出来，可是却不能，因为一旦说出来，落允会很难做的。

沈封维持着被打偏头的姿势，好似回不过神来。

褚离忧干脆走人，看这家伙就来气。

良久，沈封才有了动作，挥手推落了酒瓶子，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他面无表情地起身，眼神终于有些清醒。

看了一眼褚离忧离开的方向，沈封转身，用轻功飞出墙头，回到自己府中。

今晚的确是他过分了，好歹褚离忧和落允是好友，不该在他面前说落允坏话的。

只是如今，除了褚离忧，还有谁能让他吐露心声呢？

漆黑的夜，人影闪过，街道上无人察觉。

……

“公主，澄儿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服用一段时日的汤药，便可痊愈如初。”司徒翎给站在庭院里的落允披了件披风，快要入冬了，得防着点。

“好，明日去看看。”

翌日，落允便衣出行，来到城郊某处，第一次亲眼见澄儿。

落允到门口时，看到澄儿气色大好，在禾七的搀扶下正在院子里缓慢走动。

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幸福。

这一幕，落允不得不说，有些羡慕。

真好，能与自己的心上人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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