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前—
深深夜色,妠安轻手轻脚地合上门,摸了摸自己被冷风吹得有点疼的耳垂。
尔瑶:怎么样怎么样,你想到办法了没有?明天就是华良祭了。
妠安:娘娘别急,妠安还在想。
尔瑶:怎么办啊,明天作为皇后一定要出席吧?
妠安:是的。
尔瑶:于嫔也要出席吧?
妠安:是的。
尔瑶:所以说完蛋了啊妠安,这不就被发现了吗?我怎么可能同时出现,既当皇后又当于嫔?
尔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没想到我尔瑶精明一世,明天却是我的忌日,被发现一定会被杀头的。
豆大的烛火摇摇晃晃,天上的月光映在水面涟漪也模模糊糊,梅花宫的这两个人心里更是混乱不堪。
“绞刑”、“冷宫”,诸如此类恐怖的词语,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对全国人都大喜的华良祭,在他们看来却是魔鬼的祭典一般,让人想逃都来不及。
在等级森严、严刑厉法的皇城里尚且没有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欺君之错,更别说宫内了,任谁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只怕出点什么差错就丢了自己的性命。
可尔瑶不但做了,还做得很彻底,要不是明天就要穿帮了,她甚至都没想到这种情况会出现——皇后和于嫔要同时出现在同一场合。
尔瑶把玩着手里皇上之前送给她的簪子,心里说不出的苦滋味,妠安站在侧旁,静静陪着她。
尔瑶:不然就说于嫔生病了,没办法来?
妠安:可是皇上都拖着病体出席了,作为嫔妃即使生了病,不去也真不合适。
尔瑶:是啊,只要皇上在,谁不出席都不行的,他是最高之人啊。
尔瑶扶着额头,眼前阻碍重重,她已经在想明天事迹败露的话,自己该是多么凄惨的模样了,会成为大家的笑柄的吧?
“哈哈这丫头居然响挑衅皇威,真是自不量力。”
“你们知道吗?皇后和于嫔居然是同一个人,也太有心机了吧,一个人拿两份俸禄。”
“这人一点诚信都没有,她把大家都骗了!”
责备和咒骂声,仿佛现在就真实地出现了一样。
尔瑶甚至想到,萧时贤肯定会趁机使坏,在大家面前说出更多更难听的话,搞不好还会撺掇皇上,让他加重对自己的惩罚。
“那小皇上会怎么想呢?”
想起珝營对自己温柔善良的对待,即将变成疾风骤雨般的斥责,尔瑶就觉得心痛难忍。
是自己骗了他,骗了那个真诚地想跟自己做朋友的小皇上,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从轻处罚呢?她想不到任何可以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难道要坦白自己大晚上的跑出去跟太监幽会?是不小心被拿走簪子的?“米娅”其实是自己的乳名所以其实不算骗人?
——“别傻了,这只会罪加一等:作为皇后娘娘,不守本分,大半夜跑出去聊天,真是一点都不贤良淑德。”
尔瑶越想越感到绝望,事情仿佛没有任何转机,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就像她生命最后的倒计时。
她索性一拍桌子,坚定地望向妠安。
尔瑶:横竖都是死,不如我们今晚翻遍整个后宫,把“绝对礼遇”找出来就逃跑吧!逃回来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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