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瑶咬紧贝齿,为了不被发现而轻若蝉翼般爬进院子里的通风管道里,只见萧时贤只身一人打开了仓库的大门。
“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与门外破败的装潢完全相反,尔瑶清晰地看到,里面垒满了各式各样的宝物,一眼望去红木箱子上纯金的锁扣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首饰架上琳琅满目挂着女人做梦都想得到的簪子戒指点翠流苏,蓬莱玉枝摆在它旁边,被月光的余晖渲染得美丽至极,不远处一颗夜明珠与它遥相辉映;各色绸缎布匹,不用想都是由最好的手艺织成,传闻中一年只可产出一匹的火鼠裘,在这仓库里竟多到平常。
尔瑶觉得,这里就算是国库都不为过。
展示出来的东西尚且如此高级,箱子里藏着的又是怎样的几代不世出的宝物?尔瑶已经不敢想了。
萧时允:皇后居然说了那样的话?
陌生男人的声音突然从屋内传来,尔瑶更加小心翼翼地听着,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萧时贤:那应该只是小丫头虚张声势的把戏。
萧时允:从哪里来的野丫头,这么没礼貌?
萧时贤:来舍的,三个月前才刚进宫。放心,她虽然当了皇后,最后还不是得看咱们小公子的眼色?
被称呼成“野丫头”的尔瑶,气真是不打一处来,进宫之后她已经收敛许多,自认天性已然被书卷气改造,就连爹爹都夸奖了自己进步神速,谁晓得现在这个外人却在这里悄咪咪地对自己说三道四。
气不过的尔瑶更是卯足了精神,想要看清楚究竟那放肆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于是跳下通风口,矫健的身手落地轻盈如羽。
萧时允:来舍的人,真的不用担心吗,妹妹?
“听到了!听到那人叫萧时贤‘妹妹’了!”,得知此讯的尔瑶激动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萧时贤:我会留心那丫头的。
尔瑶又伸长了脖子往前探,连踩到了地上几颗小石子都没发觉。
萧时贤:是谁?!
萧时允:怎么了?
萧时贤和萧时允同时环视四周,那是饿了数周的鹰看到一只肥美的兔才会有的警戒的眼神。
萧时贤:……好像是我最近神经太敏感了。
什么也没发现的萧时贤把头转回去,将长袍裹了裹紧,美艳的脸上增添了些许愧疚又尴尬的神色。
尔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躲到身后一堆旧书后面,庆幸自己刚才立刻屏住了气息。
歇了口气,准备再次探出头侦查的瞬间,她被一股强大而不失温柔的力量拉了过去,停留在自己唇上的食指示意她噤声,这暧昧的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萧时允:还是再相信兄长一次,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宁静的夜晚,只剩下不远处站着谈话的萧时贤兄妹,以及背后花园里细虫儿低语的细微响声,晚风把尔瑶对方的发梢吹起,搔到她的鼻尖上,有点痒痒的。
默默一寸间,盈盈不得语,两人只是会心一笑,默契地继续监听着屋内的对话。
萧时贤:买到毒药了吗?
萧时允:这可是兄长我费尽心思弄到的,妹妹你瞧。
说着从宽大的袖管里在掏着什么,尔瑶一听“毒药”二字,连忙想跑出去看看那人的庐山真面目,却被英焕挡了下来。
作为来舍一方远近闻名的正义又胆大的小姐,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选择退缩?她对英焕耳语一句放心,捋了捋袖子就打算再次行动。
然而英焕接下来的举动让她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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