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刺眼的光从门外照射进来,殿内的气温很快也跟着升腾起来。
萧时贤只是抬着眼皮笑,仿佛刚才那句大逆不道的荒唐话,并不是出自自己的嘴巴。
斡旋后宫几十载,又是先皇独宠的妃子,想必年轻的时候仗着权势,没少欺压别人,没想到先皇去世了,她嚣张跋扈的本性却丝毫不收敛,反以后宫曾经的主人自居,非要给尔瑶点颜色看看。
白鹤屏风其后,是尔瑶隐忍而平静的表情。
这种局面,向来都是妠安负责出面摆平的,似乎她也习惯了这样的做法,可想起那天爹爹脸上难掩的衰老,和为了保护她而费尽的心力,她的红唇都快要被自己咬出点点血珠。
小手紧扒着床边,尔瑶从两扇屏风的缝隙中看到,妠安因愤怒和不甘而颤抖的身躯。
把皇上和她的“房事”拿出来激怒妠安,又明明知道一个小小尚宫,其实根本不敢顶撞她,看来萧时贤是想用这句话激自己发声吧。
第一次,不善应对无礼之人的尔瑶,鼓足了勇气要反击回去。
尔瑶:我突然感觉很不舒服,不想再看到野蛮的人,妠安,送客吧。
萧时贤:我一来,皇后娘娘就不舒服,还真是凑巧呢。
尔瑶:你这是在谁的面前耍嘴皮子呢?
手指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床边的木被捏得吱吱响。尔瑶用尽力气喊出这句话之后,气得闭上了眼睛。
萧时贤被吓了一跳,好像没料到这小姑娘居然敢对她发火。
时间仿若停止了一般。
妠安:咳,宾妃娘娘您过分热切了,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我等自然会照顾好的,请宾妃娘娘您放心。
听罢这句,萧时贤终于轻哼一声,只匆匆应答了一句“嗯”,就气急败坏地跑掉了,气氛终于又归于宁静。
尔瑶:哎……
#妠安:哎……
寝宫内的两人看她走远,齐齐地松了口气。
妠安回去把尔瑶抱在怀里拍拍她的背,小姐这次真的非常努力了。
#妠安:看来明取肯定是行不通了,就她那样的性格,项链她肯定不会给咱们的。
尔瑶:是啊,这事儿真的很棘手。
#妠安:不过小姐刚才的样子,活生生是只战斗力十足的白鹤呢!
尔瑶:可恶你居然把我比作禽兽!
#妠安:白鹤哪里是“禽兽”,白鹤啊是最高贵的动物,小姐虽然有的时候喜欢做一些不合礼教的事,但对待别人可都是真心实意的,哪像什么宾妃娘娘,居然仗着身份到处撒野,我听说很多小宫女小太监都受过她的欺负。
伸手触摸着屏风上优美的白鹤图,尔瑶心里一暖,没想到做自己就会有人喜欢,这件事原来真的是真的呀。
#妠安:白鹤啊,有的时候是可以靠正直高洁的气势,吓退不知好歹的豹的。
尔瑶:好啊你,开始开我的玩笑了是不是,我今天非要好好惩罚你不可!
说罢两人嬉闹着从寝宫这头跑到那头,连绵不绝的欢声笑语让路过的仆人们听了都深受感染,心情变得愉快起来。
她们和许多年前在来舍的时候一模一样,全然没有被尔虞我诈的宫廷生活染指半分。
——夜幕降临——
深夜,明月当空,尔瑶又乔装成宫女,只身前往茶花宫的那座小亭子里,赴一个他不知道会不会来的约。
距离上次英焕身体不适突然离开,已经一个星期了,尔瑶每晚都来这里,却每晚都见不到他。
老实说,心里空落落的。
尔瑶:作为皇后,这么担心一个太监的安危,会不会有点说不过去?
尔瑶:要不要给妠安说?还是给皇上说,让他帮忙查一下那个人的下落?
自言自语的尔瑶怅惘地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虽说她很想这样做,但也知道会牵扯出更多的麻烦,比如解释自己为什么晚上偷跑出来,就是一个很难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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