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的心头恨 (2-1)

裂天兕在族人的指路下，找到了他亲生母亲是房间。

他在门口踌躇片刻，才迟疑地敲了敲门，等到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让他进去，他才推开门。

裂天兕的母亲：你是……淮若？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带着探测的余味。

裂天兕和上门，看着她。

她已经老了，双鬓花白，眼角带着些许皱纹，双眸中的锐气已被岁月的泯灭殆尽。一身的刺也隐匿。

裂天兕.淮若：是我。

裂天兕良久才开口。

裂天兕的母亲：我的孩子……

她张口眼泪欲落，快步向裂天兕走去。

裂天兕不动声色地挪开一步，她不动了。

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明明是她的亲生孩子，却疏远了她，甚至不愿让她靠近自己。

裂天兕的母亲：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她苦涩地开了口。

裂天兕依旧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

裂天兕的母亲：也对，你怎么可能过得好，都怪娘，怪娘啊……

裂天兕.淮若：你有悔吗？

这次轮到她不说话了。

裂天兕也不急。

裂天兕的母亲：有。

裂天兕.淮若：为什么要那样做？

裂天兕找她的目的，就是想问问他那个娘，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做，现在终于问出口了。

裂天兕的母亲：那你父亲，又为何要如此待我？

裂天兕.淮若：你们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定要……

裂天兕越发觉得喉咙酸疼哽咽，难以发声。

裂天兕的母亲：我和你父亲，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他是组里最年轻优秀的人，走在哪里，总是能引起旁人的注视。我是族里最温柔的女子，我们的婚事像是天注定，受到所有人的祝福。奈何啊，青梅竹马，终究是抵不过一见倾心。

她幽幽道，一行浊泪滑落。

裂天兕的母亲：大婚将至，他要违婚，他说他爱的是凤族公主素樱，他只娶素樱为妻，他对我从来没有过男女情。我们两家的长辈都很气愤，他的父亲更是将他关了起来，逼他与我成婚。

裂天兕的母亲：我原本以为，只要与他成婚了，一切尘埃落定了，他就会忘记他年少时的多情，安安稳稳地和我一起过日子。我憧憬过我们的未来。我们会有可爱的孩子，会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后来我才明白，是我多想了。

裂天兕的母亲：我的嫁衣，是我亲手绣的，一针一线，一情一念。我将我对他的爱全部绣进了嫁衣中。婚期到了，我满怀欣喜，又带着刚出闺阁的小女儿家的羞涩，嫁给了他。

裂天兕的母亲：就在那一晚，

她的声音猛然提高。

裂天兕的母亲：就在那一晚，他告诉我，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从来都没有。他对我甚至谈不上一丝喜欢。我问他，有没有在一瞬间对我有所动心，就一刻都是好的。结果，他却告诉我从未！从未！我宁可他对我说假话，说他曾经有爱过我，至少不会让我如此心疼。他是真不会说谎啊，一句话，寥寥几字，却字字诛心！让我毫无尊严可言。

裂天兕的母亲：我放下我所有的自尊，骄傲来爱他。我问他，我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他什么都没有说啊。开口伤人，闭口伤人，他是把利剑啊，伤得我体无完肤。我那么爱他，我为他放弃了多少他真的看不见吗！为什么就不可以爱我一次，哪怕是一次都不肯。

裂天兕的母亲：我哭着对他说，我不在乎他曾经爱过谁，我真的可以不在乎，我只在乎未来的日子里，是不是他一起陪着我走过。他说，情感这件事情不可以强求，不爱，便是不爱。好一个不爱便是不爱啊，他当真是痴情啊。他是白月光，我是地上霜，这都不要紧，可我卑微到骨子里去讨他欢心他却弃我如敝履！他凭什么！淮若你告诉娘，娘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狠狠地抹掉眼泪。

爱一个人，本没有错，只是错在，爱错了人。爱错了人，才叫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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