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络人、安排手下,就这样折腾了大半晚,两人都没有睡好,第二日早早的就起来了。
昨夜里下了雪,虽然很快就停了,但夏予欢还是给阿宁套上了厚厚的外套。
出门一看,薄薄的积雪显然堆不了雪人,但身为南方孩子的夏予欢还是很感兴趣的捧起一泼雪,往天上用力一扬。
雪散落而下,像是又下起雪了一般。
阿宁见状脱下右手手套无奈的帮夏予欢擦掉脸上已经化成水迹的雪。
阿宁:脏,别玩。
只是见阿宁安安静静的似乎还在想昨晚的事,想逗对方开心的夏予欢连连点头。
夏予欢:好。
阿宁在夏予欢眼里看到了满满的关心,那种纯粹不含一丝杂念的感情她最是拒绝不了。
阿宁顿了顿,随后抬手轻轻拍了拍夏予欢头发上的雪。
阿宁:走吧。
阿宁每天都很忙,夏予欢想要帮忙但却不被允许,所以每天都很珍惜早上送阿宁出门的这一小段路。
阿宁倒是没所谓,不过是让往常停在门口的车,安排到路口,陪夏予欢走上一段路罢了。
夏予欢:阿宁。
到了地方,车已经在等了,阿宁并没有留恋,很快便开门准备上车,不过这次夏予欢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阿宁微愣,侧身回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夏予欢。
却见夏予欢径直走上前,抬手抚上她的耳垂。
一阵柔软温热的感觉瞬间在耳廓传来,烫得她颤了颤眸。
阿宁疑惑的看着她,不过还是看出来夏予欢好像是有什么事。
只见面前的人忽然笑了,明亮的笑容在阳光下有些醉人,黑色的高领毛衣让夏予欢清冷的轮廓多了一丝温柔。
夏予欢:很好看。
阿宁恍神的瞬间,便听见耳边响起了面前人的声音。
夏予欢垂眸看去,一枚青铜铃铛正安静的挂在阿宁的耳垂上,分明是铃铛,却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响动。
阿宁的五官冷艳,哪怕因为身体的原因脸色有些苍白,却依旧明艳动人,耳间的青铜铃铛更是添了几分神秘。
看着那枚铃铛,不知为何,夏予欢没由来的嘴角微微上扬,哪怕又要一整日见不到阿宁了,也没有往日那般难过。
阿宁:谢谢。
虽然看不到,但阿宁抬眸望着面前的人,还是出声谢道。
清晨的阳光浅浅的洒落在每一个角落,中和了入冬的寒意,暖暖的,舒服极了。
今日的阳光正好,夏予欢想。
车已经开远了,阿宁透过后视镜依旧能看到那人的身影,阿宁下意识摸了摸耳垂上的铃铛。
这个对她来说,似乎有着不同的意味。
夏予欢摸了摸手腕上的铜钱,看着车辆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路的尽头。
......
这次的刺杀不是巧合,之后的连续好几晚都有人来刺杀,都被夏予欢悄悄处理了,没有惊动阿宁。
夏予欢也不管是哪方人派的,通通给绑了交给阿宁的人处理,不管是查到源头以此找出幕后之人,还是杀人灭口,夏予欢都没有再管。
直到又一日,又有人头铁的想要潜进来。
难以被人察觉的阴暗处,九头蛇柏藤蔓从黑暗中蔓延而出,不知来处,轻巧熟路的朝不速之客悄无声息的靠拢。
可这次,一向无往不利的藤蔓却失手了。
夏予欢:嗯?
夏予欢瞥了一眼亮着灯,隐隐有水声传出的浴室,皱了皱眉。
好挑不挑,挑了这么一个时间点来。
夏予欢看了一眼时间,轻声出了门。
一个穿着黑衣,浑身包的严严实实的人还没跑出多远,敏锐的战斗本能让他往旁边一侧,躲开了席卷而来的绿色枯手。
可还没等他继续逃跑,只觉得后心一凉,他低头去看,一枚玉制的匕首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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