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就这么沉默地看着夏予欢拿着棉签,一点点蘸着药水,帮她处理伤口。
时不时温声问她,疼不疼,疼的话一定要告诉她,一切看着是那样的正常。
可眼里就要溢满的心疼与自责懊恼,根本掩藏不住,被阿宁尽收眼底,带起一些隐晦的喜悦。
她承认,她拿捏了夏予欢的心软,也利用了这份心软,强势的在主动靠近对方后,又狠心的将其推开,排除在外。
这都是因为她算准了夏予欢不会离开她。
可就是这么恶劣的她,夏予欢却始终不曾指责过她任何,这怎么能不让她动心,同时也让她更想得寸进尺的去逼迫,从而感受到更多的爱意。
这样扭曲又阴暗的想法,阿宁没有表露出一丝来。
于是,就在这奇怪又诡谲的气氛中,夏予欢上完了药,她顺势伸手去拿毛巾,准备帮阿宁擦身体,然后再包扎伤口。
可阿宁拒绝了,夏予欢心疼的眼神里有不赞同,但她总是不会强迫阿宁的意愿。
只是微蹙眉以表达生气。
阿宁移开视线没有看她,捏着毛巾不吭声。
夏予欢看着闷油瓶上身的阿宁,有一瞬间共情吴邪。
可她与吴邪最大的不同是,她永远做不到像吴邪那般,毫无畏惧的靠近,大胆的试探对方的底线,然后得寸进尺的进一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过往的经历造就了她遇人遇事都点到为止,不断退让的糟糕性格,这一次,她依旧是先退一步的那方,沉默着把东西收拾好,将空间留给阿宁。
阿宁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沾水,她自己来也就是打湿毛巾大致擦拭一下,夏予欢的帮忙显然更加容易,可拗不过阿宁不想让自己像个废人一样被照顾的想法。
浴室门口,夏予欢低着头,闷不吭声,手中紧紧捏着药箱的把手。
等着时间差不多时再敲门进去帮阿宁包扎。
看了一眼并没有留在浴室内,被她收进药箱带出来的绷带,夏予欢静静地守在门口,并去用优越的五感去听浴室内的动静。
夏予欢的包扎熟练而轻柔,很快就又将阿宁包扎的严严实实。
好在现在已经开始入秋,倒是不会被捂的太过闷热。
等到阿宁收拾完出浴室,就瞧见夏予欢坐在灯光通明的客厅帮她回复信息。
某一瞬,她觉得此时的夏予欢特别特别好看,就像天边最温柔的弘光,夺目却不刺眼。
她从来没有这么深刻的意识到一个问题。
夏予欢是照亮别人前行之路的日光,而她是藏在阴暗角落里卑鄙的老鼠。
她配不上夏予欢。
她是光,她要努力的也成为一束光,才有靠近她的资格。
可现实是,这束光主动的靠近了她,所以让她情不自禁的怀着卑劣不堪的心思,随意染指这束光。
可她一直是这样的一个人不是吗?她从来不是个好人。
阿宁笑了下,自然的在夏予欢身边坐下,抬手抱住了夏予欢,她的下巴蹭在夏予欢的肩膀上,就像小狗那样蹭了好几下。
惹了人,该给点甜头不是吗?
阿宁:你怎么这么好啊......
她声音轻轻的,夏予欢却听得一清二楚。
夏予欢愣了下,没吭声。
阿宁却轻轻地笑了起来,像是很满意又像是很高兴,视线扫过夏予欢微红的耳尖,让她更加心中阴暗的想法更加随意生长。
夏予欢:既然要给颗甜枣,单这样可不够。
倏地,夏予欢笑了起来,她的手还在键盘上敲打着,并没有看她,轻笑间,带着一丝黑眼镜的影子。
夏予欢清脆带笑的声音响起,阿宁觉得自己的心漏了一拍。
阿宁抬眸望着夏予欢的侧脸,不自觉的发现心脏好像快了一拍,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仿佛要呼之欲出。
可是,她又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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