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泛白的时候,阿宁穿着宽松的衣服,能瞧见底下缠着一圈又一圈臃肿的绷带,从浴室里出来。
她浑身上下泛着水汽和一股淡淡的药味,湿漉漉的长发被身后的夏予欢托举着,以免弄湿衣服。
阿宁锐利而苍白的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疲倦,但她的眼眸却是格外的亮,亮得令人心惊。
阿宁就像个将要登顶的女王,正在一步步向着高位的王位而去,身后的“仆人”则在帮她拎着过长的衣摆一般。
阿宁显然对夏予欢这番举动很是无语,但又拗不过夏予欢,只能随她去了。
在梳妆台前落座,夏予欢拿来吹风筒来给阿宁吃头发。
阿宁乖乖地坐在那,任由夏予欢摆弄,毕竟是她理亏,把夏予欢排除在计划外,又带着一身伤回来。
听着耳边嗡嗡嗡的声音,阿宁难得的感受到了宁静。
夏予欢:疼吗?
后背被吹风筒吹的暖融融的,眯着眼睛,听身后的人冷不丁地问。
少女斜举着一吹风筒,不着痕迹地瞥了她一眼,垂落的发丝微晃,色黑衬得她白皙的似是泛着一层如玉的光。
那是一种红润健康的白,与她不健康的苍白截然不同。
阿宁没有说话,夏予欢的手轻轻拂过那些她亲手缠上去的绷带,最后落在她的肩头,手头力道有些控制不住,却又巧妙的避开了她的伤。
这一次上药包扎,阿宁没再避开夏予欢,将她拒之门外,夏予欢也没再退让,径直拿来药箱给阿宁上药包扎。
自然,她清楚的知道阿宁身上的伤在哪,又是多么的严重。
此时,夏予欢抬眸透过镜子对上她的双眸,那双漂亮的眼睛被灯光照亮,透过镜面反射,更像是碎钻一般耀眼,又像是被摇碎的星河,点点缀在她眼中。
夏予欢:既然都结束了,以后不要再推开我了好不好,你忽冷忽热的态度,真的很伤人。
对视间,目眩神迷时,耳畔传入极可怜的一句祈求。
阿宁呼吸一滞,惯常会插科打诨,照顾她情绪的夏予欢第一次吐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阿宁:好啊,再也不推了。
阿宁眼波流转间,突然后仰倒在夏予欢身上,在对方顾及着她的伤势小心半托她时,轻笑道。
阿宁将“推”字咬的稍重,配上语调里未竟的笑。
无端端有种打趣的味道。
夏予欢垂眸看着她,也跟着轻笑了一下,眼里漾开浅浅的笑意,转瞬而逝。
夏予欢:我也不会推开你。
没等阿宁瞧清楚,夏予欢忽然半俯下身,说这话的时候,她半托举着阿宁的手往阿宁的腰间环去,与她更靠近几分。
连着忙碌了几日,困顿让阿宁有了几分乏意,她没有躲,可朦胧的视线让她有些看不清对方。
阿宁:是吗?
阿宁眨眨眼睛把水雾都氤散,顺势动了动,找到让自己舒适的姿势窝在夏予欢怀里,复又笑出来。
夏予欢:当然。
原以为夏予欢会就此揭过,谁知道夏予欢却得寸进尺,揉了揉确定头发已经被吹干,将人一把抱起,就往床的方向走去。
阿宁内心倏然一紧,但话已经撂出去了,她无意识地眨了眨眼,没动。
很快。
她落入到了柔软的床铺里,身后有温暖的体温渡来。
夏予欢的声音从上方懒洋洋地传来,同时用放在床头柜上的遥控将灯给关了。
夏予欢:睡吧。
一片黑暗之中,夏予欢将被子盖好后,拥着人将脸埋在了阿宁的后颈,满意地察觉到怀中的娇躯微僵。
阿宁:......
温热的呼吸喷撒在颈侧,被夏予欢抱着躺在被窝里的阿宁彻底不敢动了,身子僵了好半响,直到确定夏予欢没有下一步动作。
黑暗中,阿宁放松了身子,乐不可支地笑了出来。
笑完后,窝在沉默的某人怀里,沉沉睡去。
胆小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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