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月明抱着那几壶酒找到自己的弟兄和他们分食,浓烈的酒香弥漫在整个营地,大家兴致高昂,纷纷展示才艺。
聂晞又拿了好几壶的酒给他们,看着他们每个人的脸上不再是面无表情,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但她始终忘不掉他们杀人时的果断,就好像他们不是杀人,而是割韭菜。
她讨厌杀戮,甚至觉得杀戮是不应该存在的,也许是她生于和平年代的原因吧。
我生于和平,又怎么看得了杀伐;我喜赏雏菊,又怎么闻得惯血腥;我学着温善,故学不会拿起匕首......
她看着那些人,他们的手上都有鲜血,她想大概自己融入不了他们。
可,就是这样一群杀伐果断的人,在酒的作用下,丑态百出。
有的抱着木桩子嚎啕大哭,哭喊着想回家,想见自己的媳妇;有的高声嚎叫,一篇篇晦涩难懂的篇章脱口而出,倒好似诗书养出来的读书人;有的默不作声,只在一旁一笔一划的写着一座座城市的名字,兴许,那些是他们曾经践踏过的地方;有的傻呵呵的看着远方,嘴角的透明液体惹人嫌弃......
“在这里,没有人是干净的。”
聂月明拿着壶酒坐在聂晞身旁,他的目光看向那些醉酒的人,话却是对聂晞说的,他看出了聂晞的心思,只觉得可笑。
怎么会有人一边享受着战胜的成果,一边嫌弃取下成果的人。
“我知道。”但我依然不能接受你们杀害无辜。
“他们是为国家而战的人,不是杀害无辜的人,那座城里的人,每个人手上都有一条人命,”聂月明看出她抗拒和不信,饮下一口酒,将一份状纸递给她,“他们曾经是山贼,不过占了人的城,才开始有了些善念。”
“有的人杀人是为了满足自己病态的欲望,而有的人是为了守护其他人而杀人,两者的意义不一样。”他言尽于此,能不能看得通想明白,就看聂晞自己。
她看着那端正的字,才发觉,自己忘记让司运教她识书写字。
不过她信聂月明,她不觉得他会坑害姐姐。
“你和六王爷怎么样了?”聂月明递了碟野果给她,却看到她眼中的困惑,“怎么?自己的丈夫都不认得了?”
本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她很认真的摇头,眼中的迷茫与不解让聂月明一愣,“当真不记得了?”
“我曾遇到个朋友,他也说过六王爷,但我当时并不认为是同我说的。”她想着当时的场景,再结合聂月明的话,她想那人应当是与自己说的。
“呵,我还真不知你是可怜还是什么了,算了,不记得便不记得吧,你告诉我你来这边是做什么的?”
“寻找一户鬼姓人家。”
她不说寻找的原因,聂月明也不多问,总归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他也不好干涉,“当初一事是我错了,我现在认真的向你道歉,”他看着聂晞的眼很认真的,一字一句道,“对,不,起。”
后者却不解,似乎真的不记得许多事,“不记得也没关系,你只需记得,我道歉了。”
聂晞困惑点头,两人便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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