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笑道:“说来也奇怪,拖了各种关系才联系上教中人,本想着就算是拿出赎身的钱也要杀了那狗官,谁知听到我的遭遇,他们一分钱都没要我的,就下了信给刘权。刘权此人自负自认为不会被杀,所以今日还是照常赴约了,若不是刚刚二位阻拦,应该这狗官都被杀了吧。”
想了想又道:“不过二位说的没错,虽然口口声声是为了淮州所有百姓,其实更多的是为了我的私仇。但是要拉上楼中所有姐妹性命陪葬,确实不该。”
我安慰道:“你能如此大义,已是很不错了。”
“那姑娘呢?姑娘又为何那般慷慨大义,像是与我们感同身受一般。”绾绾反问道。
唔,其实那时候一枪热血上来,也不知道为何那般生气就觉得作为父母官,不保护自己的百姓自己的子民,被凌迟都是应该的。只是为何说那番话,可能只是因为。
“这世上有些人存在的的意义就是别人活下去的希望,百姓指望父母官清廉自己好生活,官员指望陛下圣明,那国泰明安,自己也好生活。可他却糟蹋了这个位置赋予他的意义,难道不该痛斥一番?”我笑道。
感同身受倒是没有,只是他这般对不起自己的位置让我气愤罢了。
绾绾姑娘没说话,我与天时将她送回了房间,发现了那刘权不知何时拖着自己残缺的身体出了这楼中,看来明日注定这楼中不会安静了。
我与天时借着月色出了门,外面过节的气息还是一样浓厚,只是越来越晚,行人也越来越少。
“说得不错。”天时突然道。
我停下脚步反问道:“什么?”
天时走到我面前笑道:“这世上有些人存在的意义就是别人活下去的希望,我觉得说得很好。”
其实我也是刚刚情绪到那了,不知道为何说出这句话,现在被天时大喇喇的说出来,瞬间有点不好意思,佯怒道:“不要调侃为兄。”还时刻记得自己穿着男装。
天时立马收起笑意道:“好,哥哥。”
不知为何,我每次一听天时叫哥哥鸡皮疙瘩起一层又一层,但是对着男装的我突然叫道姐姐,也着实有些奇怪了。
踏着月色回到客栈,路上还伴着渔家歌女的歌声,倒像是给不平静的夜晚增添了一点诡异的宁静。
小春子怕是都睡得 不知何年何月了吧,刚转头想跟天时商量一下要怎么去整小春子,结果瞧见天时头顶不知何时有一个落叶稳稳他的发髻上,刚好不好的插在他的束发带之间,我道:“低头。”
天时也不问是何缘故,乖乖的低下头去,他身量高了我不少就算他低头我还需要垫垫脚才能摸到他头顶上的那片叶子,轻飘飘的摘下来,天时也顺势抬起头来,我将树叶指到他眼前道:“你看,长得太高,树叶都能先砸中你。”
天时笑的柔柔的:“谢谢哥哥。”
我实在忍不住了道:“看来我以后不能穿男装了,每次听你叫我哥哥我就难受。”
天时倒也没接话,我们俩在门口耽搁了不少时间,天时跨过一步与我并肩,却在他身后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容。
我高兴地跟他打招呼:“沈括?怎的这般有缘?”
我与沈括也有近一月没相见了,只是为何他的表情显得有些震惊,片刻之后缓过来道:“阿言,不是,言姑娘好久不见。”
“咦,上次不是才跟你说了不必如此生分,叫我阿言就好。”我两步走上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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