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箫的面色苍白得有些不自然,声音好像是决绝,又像是非常不舍。
想着方才他们两人的对话,离箫心里就像是被尖丝抽过一样地疼,提起那个让他变得不堪一击的名字,他才发现自己压抑多年的感情终于喷薄而发。
就在刚才,他差点把如酥当成懿漾对她行不轨之事,可是却被如酥一巴掌打醒,这一巴掌打醒了他这么多年来对懿漾的感情,打醒了他此刻所做的混账事,他差点毁了一个女子,夺得她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若不是如酥,恐怕他还会一直沉浸在自己所制造出来的幻想里。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以为自己放下了,可是在见到如酥的那一刻,他这么多年来内心苦守坚定的防线,在那一刻全部崩塌。
直到刚才那一刻他才发现了如酥是如酥,懿漾是懿漾,如酥永远代替不了懿漾在他心里面的地位,可是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对如酥做出欲罢不能的事情。
室内的空气一点一点地低落下来,苍冥绝制止住魅月,转而看向了离箫,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道:“离箫,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怎么回事了吧。”
赶走如酥不仅仅是因为他不爱如酥,所有的事情一定和那个叫做懿漾的人有关。
离箫目光低沉,苍白的薄唇紧珉,良久,才缓缓地从腰间的里抽出一个小锦囊,暗红色的华锦裁制成的香囊散发着女儿家的气息。
萧长歌有些惊讶,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离箫竟然会把这么女孩子气的东西带在身上!
他缓缓地从锦囊里抽出了一张红色的剪纸小像,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小像已经褪色磨平,中间却是连一点破损的痕迹都没有,看来他保护得很好,只是小像的模样已经看不清了。
“这么多年了,每当我想她时就会拿出来看看,不过时间越久我就越不敢看她,我越不去看她想的就越厉害,久而久之小像就磨成这样了。”离箫握着小像沉浸在深深的回忆中。
静谧的午后有种温和柔美的感觉,他握着小像时露出的深情恐怕这辈子不会再有。
离箫家世代为医,他自小就知道自己存活的意义,就是像父亲祖父一样救济天下万民,做一个锄强扶弱、救死扶伤的济世良医。
可是在他十二岁那年的某天夜里,他的家中忽然闯进了一大批的黑衣人将他所有的亲人全部杀死,只为了夺走那本叫做《百毒全书》的东西。若不是他的父亲将他藏在厨房的一口缸中,恐怕连他也命丧当场。
而后,生活的残酷让他饱含辛酸,失去亲人失去药铺的期间,他做过店小二,却被客人打出了雅间,睡过大街,却差点被丐帮拉进组织,饿的双眼发晕时甚至偷吃过潲水。他只为了存活下来,能够手刃仇人报仇雪恨。
懿漾就是这个时候闯进他的生命的,那时她也只是一个毛孩子,竟然嚣张跋扈地在大街上用剑指着他的鼻子让他滚开,不屑傲慢地说他是个乞丐。但是他依旧死乞白赖地跟着懿漾,只因为她就是武林盟主的女儿,他需要靠着她才能学习武功成为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
武林盟主陈松柏见他如此执着又是块练武奇才这才勉强收了他当徒弟。
十二岁的他什么都不懂,只有一颗为家人报仇雪恨的心,他努力地跟着陈松柏学武功,不管那时的陈懿漾怎么对他使坏他都无所谓。甚至在她打破陈松柏的古董花瓶时替她背黑锅,自己却挨了一顿打;在她做错事挨罚时陪着她一整夜,自己却发了高烧;在她和武林中人发生争执时不顾一切地为她拼命,自己的后背却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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