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是个替代品,可每当脑袋里出现昨晚离箫割伤脖子那一幕时,她就忍不住地想要对他好,照顾他。
“如酥,我知道你是如酥,多谢你照顾我。”离箫发现自己说话十分地费劲,也不能说的太大声,而且说话时喉咙里阵阵发疼,声音也透着不寻常的沙哑。
应该是割伤喉咙之后的后遗症,不知道还能不能好起来,不过也无所谓。
“不用谢,反正昨晚也是你救了我,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如酥脸上没有任何一点表情,麻木地进行着手里的动作。
按照昨天萧长歌告诉她的,离箫因为失血过多所以需要保温,她先是用手试探了下离箫的额头,额头不烫,再是用热毛巾将他的脸、手臂、腿和肚子都擦了一遍。她一眼都不敢看他的表情,做完了之后便将毛巾丢到了盆里。
又出去端了一碗的猪肝汤进来喂他喝下,顺便拿了厨房的一大袋红枣,不过离箫喉咙受伤不能吃太硬的东西,她便拿了一个小杵和圆盘,将红枣放在里面细细地研磨成粉,再用热水冲泡地浓浓的,随时都喂给他喝。
离箫有些不适应让别人喂食,在如酥的汤匙快要碰到他的嘴唇时快速地拿开了汤匙,自己忍着喉咙的疼痛,喝了几口之后便不再喝了。
“原来你是太子的人,为什么要帮太子做事?”离箫在她端着猪肝汤出去之前问道。
如酥很平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为谁做事不都一样,昨天我没有求着你救我,我也打算一死了之,是你将我当做你幻想中的人打乱了这一切,我告诉你,我不是那个人,请你以后分清楚来。”
她背着身子,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腰上,声音里透着坚定决绝。
“我知道你不是懿漾,但是你真的很像她,不仅长的像,而且和她一样天真可爱。”离箫仿佛沉浸买深深的回忆里,说这话时,脸上洋溢着浓重的情感。
天真可爱?如酥有些不屑地笑了笑,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天真可爱的人,在冥王府里那个柔弱的如酥不是真实的她,她也不想假装成那样柔弱的女子。
“离楼主,对不起,你要的那个天真可爱的人不是我。”如酥冷漠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掠过,随后毫不留情地转身走出了房门。
离箫的身子有些颤抖,他看着如酥的背影,很想伸手去抓住,可是什么都抓不到,就看着她一步一步消失在自己眼前。
外面的天空蓝的深沉,如酥立在院子里,从兜里拿好了早就写好的字条,卷成一个小指般大小的圆圈,吹了训练信鸽的专用口哨。湛蓝的天空中一只白色的信鸽扑腾着翅膀飞来,停落在她的手上,她悠悠地叹然,将字条绑在信鸽的脚上,再松手,信鸽便飞上了天空。
这两只小麻佐是太子养的,自从生下来他们就在一起,关在同一鸟笼里喂养,同一地方训练,彼此有了深厚的感情,可是其中一只已经死了,只剩下这一只形单影只。
正如如酥一样,她微眯着双眼看着它远去的方向,一回头,只见萧长歌站在她的身后。
她身子猛地一颤,不过很快就平复下来,回头对萧长歌微微一笑:“你都看见了?”
那只小麻佐飞的很快,没一会就已经不见了踪影,这一片湛蓝的天空好似一湖平静无澜的湖水般清澈,一只鸟儿也无。
“看见了,不过我知道你是不会把这里发生的事情汇报给太子的。”萧长歌信誓旦旦地道,双眼直视如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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