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口供拿去廷尉备案吧,真凶既已伏法,那么温王的嫌疑自是洗脱了。”苍行江说完这些,心里并没有轻松,反而觉得心里的石头越滚越大。他在思索着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可无论是出于一个父亲的初衷还是一个帝王的权衡,他都别无选择。
张义接过安逸之递过来的口供,他毕恭毕敬的问,“陛下的意思是要把温王无罪释放吗?”
苍行江慢慢站了起来,只见他走到一个摆放花草的桌子前,拿起剪刀剪掉了一盆花草的枝节。
“先关他几天,离风不是他的属下吗?管教不严也是很大的过错,边关的李长风将军告老还乡了吧,下月初七让他给朕去守着朕的边关吧。”
张义走了以后,苍行江静默了许久,“太子那边怎么样了?”
“太子殿下自从醒了,就是冥王妃在一旁照顾着的。听太子府中的宫女说,殿下现已好多了”,安逸之恭恭敬敬的答。
太子府,萧长歌给苍慕修注射完最后一针青霉素,苍慕修疼的咬牙切齿。萧长歌打完了针还不忘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引得苍慕修瞪着她的两只眼睛里直冒火星子。
萧长歌瞥都没瞥他一眼,全当做是没看见,一边小心翼翼地收拾她的家当,把她的那些苍慕修看着颇为惊奇的怪东西往箱子里装,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殿下,你今天睡一觉,明天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苍慕修的胳膊还在刺痛,现在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一边翻白眼,一边在心里诽腹,这女人,怎么就没有半点女人的样子,不对,她根本冷血的不像个女人,也不对,男人也没像她这么冷血的。根据这女人的说法,从臀部注射会减轻疼痛。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还有她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吗?
萧长歌收拾好东西以后,魅月把东西接了过去,她想着以后总算可以不用每天都来太子府了,太子的病已经医好,她也算实现了对皇后的诺言。只希望以后皇后不要再为难他们。她看着太子,想着皇后,随即又想到苍冥绝,太子虽常年缠绵病榻,但是还有一个皇后心念着他,事事为他考量。温王和临王也有颇得圣宠的母妃护着,只有苍冥绝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人。
萧长歌这么想着,顿时感觉一阵心酸。看着苍慕修的眼神也冷了下来,“王爷好生休息吧,现在天色也不早了,长歌就告辞了。”
“慢……慢着”
“嘭”“啪”
“殿下您没事吧”
“没,没事,别大惊小怪的,本宫这是疼的,纯粹是疼的”
萧长歌话音刚落,太子想要留住萧长歌,一个紧张站起来以后碰倒了原先坐着的椅子,打碎了放在桌子上的茶碗,引得侍从一阵紧张。
太子说他疼?萧长歌本来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只是看着周围的侍从都是憋着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就连平日里冷冷的魅月也低下了头。萧长歌看着苍慕修这么孩子气的一面,顿时感觉其实这个人也不是那么讨厌。
刚想要抬起的脚,又顿了下来,他慌里慌张的,难道是有什么事,心里这么想着,就这么问了出来“殿下还有事?”
苍慕修被她这么一问,直接给问住了,他听到她要走,潜意识里只想留下她,能有什么事。
“呃”,要想一个什么理由呢,苍慕修愣了一会儿然后说,“王妃救了本宫的命,本宫自是要谢你的,只是不知王妃可有什么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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