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慧急忙起身恭敬行礼:“外祖母。”萧青玉面色不悦,脸色黑如抹布,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就又恢复如常了。
许平君听到声响也转过身俯身行礼:“大长公主殿下。”萧青玉淡淡一笑:“先生不必多礼。”
许平君微笑点头,看画意面色不自然,顿感不妙。因为楚安慧喜怒不形于色,而贴身丫鬟却是相反的。这点她也感到疑惑怎么那素未谋面的大长公主的嫡长女如此放心将画意这个藏不住事的人贴身服侍在自家女儿身旁的。
萧青玉沉声开口打破了安静的气氛:“慧儿,新学的曲子会了,是吗?”她略带着怒意质问道。
楚安慧内心暗道不妙,如实回答:“外祖母,曲子是今日新学的,还没学会呢!”
“是吗?本宫倒是觉得你学会了要不然怎会品尝起了点心呢?”萧青玉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神色。
楚安慧一时心虚,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许平君见状急忙解围:“公主殿下,小姐这曲子今日才学。涉及新的乐理知识,还没开始学呢!还需时辰才能熟练弹下来。”
高若瑶不理会许平君的话,对楚安慧呵斥:“本宫交代你的话都忘了是吗?既然是新学的,有些难度证实了有进步。今晚弹过本宫听,看你学得如何了?否则今晚的晚膳就别用了。饿一饿,也能长点记性。”
话落,楚安慧心头一震,不敢忤逆外祖母的话急忙回话:“母亲的话,孙女不敢忘。”接着又接话小声:“是,孙女知晓了。”
许平君刚想开口求情就被高若瑶抢先一步说话:“许先生,慧儿就多劳烦你了。该罚就得罚,犯错受罚理所当然。别太放纵她。”一番话言外之意指许平君过度放纵楚安慧。此话一出硬生生将求情的话咽了下去。
萧青玉又沉声吩咐:“把点心撤下去。日后不必在上点心了,上茶即可。”王嬷嬷会意冲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丫鬟会意动作极其迅速的将点心拿了下去。
见点心拿了下去了,萧青玉严厉训斥楚安慧:“好好练,别一心只想着做小动作。”话落,带着一行人走了。
楚安慧见她走远了,心里叹了一口气:好在母亲不是说不许用午膳,要不然一整天都得饿着肚子了。晚膳倒不在意,午膳多用些便是了。就能撑到明日了。今天之内学会并熟练的弹完这首新学的曲子,只不是明摆着强人所难吗?
楚安慧开口冲许平君淡淡:“先生,咱们继续吧!不必担心,想怎么教便怎么教便是了。”然后缓缓坐下。再次将纤纤玉手缓缓放置在琴弦之上,好似刚才的事从未发生一般。
许平君心里一酸,极其心疼她。她心知高若瑶的行事向来雷厉风行,说到做到。今晚若楚安慧弹不出来必受罚不可。
见许平君闷闷不乐,楚安慧催促出声:“先生,继续吧!无碍。”
许平君摇头轻声道:“好。”练了好一会,楚安慧越发觉得此曲太难了。但却极其好听,配得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这一句诗。
楚安慧心里早已做好了受罚的准备,她知晓母亲的脾性,向来是不会对她纵容放松的。
她们师生二人一直练到了午膳还未停下休息。楚安慧捂了捂自己的肚子,顿感饿了。饥肠辘辘,都快发出抗议之声了。她实在是忍受不住了,所以才出声:“先生,先用完膳再继续吧!想来您也饿了。”
许平君笑着点头:“也好。”但思索了一会才犹豫出声:“小姐,多用些以免今晚饿肚子。”楚安慧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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