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未嬉:若只是因为你才见过她,知晓她的右臂无力,总不至于如此坚持,现在看来,本宫猜想的一点不错,你到底是隐瞒了极为要紧的事情,没有老老实实的向本宫交代,事到如今,你若再不说,莫说汪氏的清白,就是你与银笙的性命能否保得住,本宫心里也没底了
荷月:娘娘,奴婢不是存心隐瞒你,实在是事关重大,奴婢手里一直没有证据,早在汪答应有孕四个月,腹部微微隆起的时候,御药房的奴才糊涂,送过一盏药过来,那时候奴婢还在小主身边侍奉,听小主说那药的滋味和平时安胎药的滋味不同,怕是带着旁人的鬼心眼送来的,必不能喝
荷月:奴婢就赶紧端走,想着倒掉了事算了,毕竟小主身份低微,不便在那个时候惹事,可小主觉着蹊跷,留了个心眼儿,叫奴婢找了个相熟的御医问清楚到底是什么药
荷月:没想到那碗药非但没有毒,还是滋补养身的汤药,本来奴婢也没在意,想着是谁送错了,必得回去禀明小主,也好叫她宽心,却在这个时候,奴婢遇着安贵人宫里的翠莉
荷月:翠莉责备送药的奴才不懂事,竟然勿送了一碗普通的安胎药去长春宫,于是奴婢故意等翠莉走后,检查了那一碗汤药,发觉和小主平日里服用的一模一样,就是十三太保
年未嬉:即便安贵人用的不是安胎药,而是滋补的汤药,也并不能说明什么,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算不得什么凭据,本宫怎么能信你!
荷月:奴婢不敢说谎,那一晚滋补的汤药里有些药材,是孕中不能用的,奴婢与御药房伺候的内侍监魏昌是同乡,故而向他多问了几句,后来,奴婢还偷偷请他帮忙,拿了那滋补汤药的方子
荷月:方子的的确确是有孕中避讳的药材,奴婢交给了汪答应,后来,奴婢也曾到小主房里,结果那张方子却遍寻不获,娘娘,奴婢并非存心隐瞒整件事,只是真的拿不出证据
荷月:可是…可是明知道汪答应是冤死的,却有不能做什么,奴婢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
年未嬉:这深宫之中,最要不得的便是你这份过意不去了,事已至此,皇上已经认定汪氏乃是疯癫无状才未能保住自己的孩子,你在毫无证据的前提下,硬是要将此事揭穿,对谁都没有任何好处,本宫的话你懂么?
荷月:奴婢,懂了,可是……
年未嬉:没有什么好可是,替汪氏讨个公道,并不急于这一时,相反你可想过你自己没有
年未嬉:你明明已经在辛者库做完了粗活,才一出来,崔凯就带着慎刑司的奴才满宫里找你的踪影,还冤枉你是私自逃出来,你可知为何?
年未嬉:他们就是怕你手里有什么证据,影响到此事,可你偏偏不知死活,非要在毫无证据的前提下,红口白牙的为汪氏伸冤,后果只能是令你自己万劫不复
年未嬉:有些事情,坚持的确是好,有些事情,只能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现在最要紧,便是想想如何保住你与银笙
年未嬉:只有留着性命,才能从长计议
金郢子:娘娘,咸福宫那里刚刚出了事,有个小侍婢投井自尽了,就是银笙
年未嬉:本宫还是晚了一步,只是你们也都看见了吧,咱们的一举一动,景仁宫未必不清楚,往后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心里要有数
年未嬉:别再以为逞强,搭上自己的性命
望春:是
年未嬉:望春,让金樱子陪着你去送一送,本宫也会以懋嫔的名义,准许将银笙的尸首送回故里
年倾欢摆一摆手,示意她们都退下,唯独留了石靖舒在殿中
年未嬉:石御医一向只是为后宫诊症请脉,从不理会妃嫔之间的明争暗斗,今儿却听到这么多不该听的,心里必然怨怼本宫是么!
石靖舒:微臣不敢,微臣身为御医,必然会恪守本分,做御医当做之事,绝不敢有半点旁的心思,无论今日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会对旁人宣之于口,更不会记在自己心里,走出翊坤宫宫门,臣就只会忘了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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