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洁:单凭一双靴子,一对蝙蝠能说明什么?难不成京城里的人,就只有虞副使能穿得起这样的靴子,旁人就不能买一双来穿么?只拿着一个巧合说事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凭空捏造出私奔之类不检点的言谈呢?叫人听着就瘆心,方才年侧福晋是怎么说的,阖府上下,都是侍奉王爷的姐妹,姐妹之间,怎可如此的诬陷算计,就不怕黑了良心?
武冉娇:如果宋姐姐以为,这是个巧合,那妾身只能怪咎自己没有将实情说明白,虞副使靴子上的蝙蝠,身上一对林子格外醒目,想来是精神设计的图样,以至于独一无二,并没有旁人与之相似,未免耽误功夫,妾身已经让人将图样描绘了下来,请福晋、侧福晋以及宋姐姐过目,当然,姐姐也可以说,是有人照着虞副使的图样绣成此靴,故意嫁祸,但其实根本就不存在这种可能,原因很简单,妾身着人仔细查问过,给虞副使做靴子的绣娘乃是江南来的老婆子,她在虞府侍奉多年,针法用线都极为讲究,许多丝线,那是她自己染色晒成,旁人要有这份本事,只怕不易,而且经过那位绣娘的亲自辨认,此靴正是虞副使所有之物
宋锦洁:我说妹妹,这件事想必你已经着手多日了吧?
宋锦洁:否则,岂能说的如此头头是道
武冉娇:红口白牙,是非本就在唇齿之间,妾身虽不精明,但也深谙这个道理,胆敢在这样的时候,当着福晋与诸位姐妹的面禀明此事,必然得经过一番深究,否则,就算借给妾身十个八个的老虎胆子,妾身也不敢冤枉年侧福晋,至于为何妾身会用‘私奔’一次囊括这段关系,福晋请看此物,便能明了
宋锦洁:武妹妹真是好伶俐啊,这身上藏的物证,可是一样接着一样啊,还有什么,不妨一水儿的拿出来,也好叫咱们能看个明白
李向玲:武格格有什么,当着福晋的面,自然会逐一的呈上说清楚了,怎的我听着宋格格的语气,似乎竟要比当事人还清楚整件事情的原委,哦,对了,我记得是你向福晋请求,陪同年侧福晋前往西山祈福的,莫不是当起了西厢记里的小红娘,做起了见不得光的勾搭?
宋锦洁:祈福是见不得光的勾搭么?
宋锦洁:李侧福晋放肆了,别说妾身不提醒你,宫中今夜可有大事发生,这种话传出去,想必轻则掉脑袋,重责祸连亲族,你当得起,我却当不起,侧福晋还是谨言慎行为妙
李向玲:我几时说成了这个意思,你莫要添油加醋,毁我清白
宋锦洁:人贵自知,若真是清白的,又何必恼羞成怒,同为侧福晋,年侧福晋此时便淡泊自持,雍容合度,一点儿也不为旁人口中的话干扰,乱了自己的心神,怎的李侧福晋单凭妾身几句话,就狂躁如此了?
宋锦洁:就事论事,现在要弄明白的,则是武格格所呈上的证据,到底有什么效用
众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集中在了福晋手上,方才武氏呈上的证据
乌拉那拉欣瑶:本福晋还当,你们已经说不到正题来了,不过是《钗头凤》一首,何以见得就是铁证?
武冉娇:启禀福晋,这信笺夹藏在当日虞副使亲自送入府中的药材之中,若不是有私,岂会藏匿的如此小心,若不是机缘巧合,妾身想炖些补品,给年侧福晋补身子,也不会发现了此物,福晋请看,落款的署名的确是虞泽鑫虞副使的本名,东西又是交给年侧福晋的,而内容,偏偏又婉转动人,情意无限,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么?
年未嬉:武格格单凭一封信,一双靴子,就认定我去西山祈福另有它意,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武冉娇:年侧福晋息怒,妾身得知,出府去西山祈福的那一日,您几乎带走了房里所有值钱的家当与饰物,没错吧?敢问您一句,就是去西山祈福而已,用得着戴上这些年所得的赏赐与母家的补贴么?
武冉娇:夹带私逃这个词,用在此事是否得当,妾身才疏学浅,为能领略,还望年侧福晋不嫌弃妾身愚笨,好好的为妾身解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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