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的倒影落在信件上,娟秀的字隐在黑影中,模糊不清,这封信是白日——江婧时撒娇之际,塞在我的手心,信上所写,言简意赅,所求之事,只与江婧时有关。
用词遣句,极其恭敬,倒不是年长之人所书,平辈之间往来也不过如此,江婧时的生母,秦氏求我救江婧时。
我将信件举在灯盏前,翻来覆去,却也不琢磨不出别的,思虑了片刻,将信件放在我的妆匣的夹层中,便熄灭了灯火,着实累了,很快就睡去。
次日,天微微透亮,马车内。
我端坐在马车内,毫不意外这驾马车的华美绝伦,车壁钉着厚厚一层回纹波斯毯,任凭车外风声呼啸,车内却温暖似春,便是途中花费稍久些,坐着也是毫无不适的,更有用心之处,还备了一个小手炉供我取暖,手炉是黄铜材质的,泛着暖暖的光泽,小小的花篮状,看这边不是寻常的物件。
车内暖意四溢,拉车的两匹马又显得是良驹,马车走的并不觉得颠簸,马蹄声哒哒的,在清晨的路上显得格外清晰,单调却又有规律,踏在雪地上,还夹杂着细碎声,我本是心中有几分不平静,毕竟是第一次冒昧造访一名男子的住所,我本是心中有几分不平静,毕竟是第一次冒昧造访男子的住所。
只是这马车着实舒服,听着车轮压过积雪的声音,我的眼皮慢慢耷拉下来,忽然马儿打出一个响亮的响蹄,又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我猛地精神一震,这是到了?
车外传来一声淡淡的声音:“姑娘,到了。”
下了马车,入目的这些景,却让我有些错愕,古木参天,遮天蔽日,只有错落的枝丫中,才微微露出些头,这些高高挺立的老树如同利剑一般,屹立在天地之间,只是在这些树木间,又间或有些木屋伫立在树半腰,又添了些人气。
我指了指这些树屋,看向护送我来的人,这是一个寡言的少年,生的很是瘦削,只是点点头,再无多话,尔后又说日落时分来接我,便驾着马车缓缓驶向林外,我张了张嘴,有些懊恼,这却是个性子如此急的少年。
倘若宋吟不在,我岂不是只能守着这片林子,等到西头日落了?
犹豫再三,却依旧没有喊住那个少年,只是看着马车慢慢隐没于林间,收回目光,转身开始打量这片林子,这么多树屋···
宋吟是独居于此吗?
心头百转千回,却都是些眼前不急的,我看着一条条垂下的木梯,紧了紧发髻,便开始顺着木梯往上爬,虽不知他在哪个木屋,可总归有一个会是他的吧,这木梯也不知是什么木头,入手清凉,心中想着若不是每日练着拳脚,怕是这小小的木梯我都是爬不上去的。
林间的风又大了几分,我感觉自己飘在木梯上,有些摇摇欲坠,心跳声无比清晰,似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我顿了顿,咬咬牙,继续往上爬,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木梯,我就不信我爬不上去了。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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