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指着窗外,语气有些不确定:“宋吟,你确定,这是桃树?”
宋吟沉默了半晌,开口:“他曾向我炫耀,这世上白桃花罕见,他院里却有几株切开的枝繁叶茂,好不热闹,还洋洋得意这是旁人艳羡不来的,我见了那花才知道是梨花,便告知这并非是白桃花,只是几株普普通通的梨花罢了,他却说我这是嫉妒他,想来他是认定了这是桃花。”
我抽了抽嘴角,迟疑道:“那,这是一株会开梨花的桃树?”
宋吟眼里染上一层笑意:“你就姑且这么告诉自己吧,他的日子,比我还要···”他终究还是没说下去,只是轻声道:“便是能开心一刻也是好的。”
我垂下眼眸,宋吟告知过无双公子的一些事情,我知他是个不同寻常的,怕是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伤痛吧,我便眯眼看向院中的白桃花。
无双公子转身:“如何江婧年一个人走了?”
“说是要去杜府看一看白岚之。”
无双公子似笑非笑,略有些讽刺:“你就放心她自己去见那杜衡?”
他探手接过一片落花,半晌才说:“我过些日子想去外海。”
无双公子挑眉:“那若是你有幸查到那二人的下落,杀了他们之后···”
宋吟垂首抬头看向拓跋麒:“拓跋,你说风瑜和她的事情,我要不要告诉江婧年?”
无双公子伸手摘下一枝花:“消息是我为你带来的,要不要告诉就是你的事了,只是我废了不少功夫得来的消息只是为了你求得佳人心,并不乐见你藏在心里。”
宋吟目光有些呆滞看着他手中的花:“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手中冒汗,背后脖颈都是汗,咬着牙,眼睛几乎爆裂,却怎么都下不了手,可如今十来年过去,你瞧,杀了她又或是他,于我眼前不过是眨眼瞬间罢了,倒是众人之间,再常见不过的事,于我越是比杀人难得多了,可见,习惯这个东西有多可怕。”
“和人坦诚相对,毫无遮掩,本就是不容易的事,这世上与活人打交道远比死人难得多,只是机会难得,你既然已经失去过一次,便知道剜心之痛,有幸再遇到一次,便该不管不顾先握住了。”
正是寒冬之际,风声瑟瑟,只是拓跋麒的话中却透着丝丝暖意,宋吟沉默片刻:“说起打交道,这些日子我没顾到你,却不知你的武艺有没有拉下,眼下等着阿年正好无事,我们切磋几招?我让你三招,请。”
无双公子微微一愣,却也不慌:“还是老规矩,你不许使一分内力。”
宋吟笑着点头,身子陡然拔起,也不拔刀,只是以掌带风,迎面劈来,拓跋麒反手取出腰间软剑,凌空翻起,一条软剑直刺宋吟喉间,风过、花落、水无痕,同样瘦长的身影交错其中,约莫一盏茶功夫过去,两道身影归于原位,似乎从未动过。
宋吟轻笑收力:“你果真是不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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