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又不是富贵滔天,也并不是权倾天下,所以还不够当你江婧年的恩客吧。”
我冷笑道:“恩客?你就这么评价你的朋友,将我说得如此不堪,那宋吟又是什么,无双公子,我敬你以一己之力撑起衍香楼,还请你莫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挑衅,这并非君子之为。”
他展唇一笑,极为魅惑:“我本非君子,你奈我何?”
我拂袖:“我心中一直都有宋吟,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对他并无男女之情却也情真意切,而他待我的好我又岂会不知,也犯不着公子您再三相刺。”
“啧啧,这句话说的当真滴水不漏,说的粗陋村妇一些,就是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江婧年啊,玩弄男人你真有一套。”
“所以公子是希望我和宋吟老死不相往来?我自认和宋吟相交坦荡,你若认为我和他有不轨之处,我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说罢,我便起身告辞,带着不知是什么的心情径直向外走去。
“好了,玩笑也罢,讽刺也罢,算我造次了吧,只是我之前的话并非玩笑,衍香楼这一年就归你了,江婧年,你不接受也无碍,只是那洛家小子真金白银送来我手上,我自然是不会退还的,你自己决定吧。”
我转身看着他:“你放心交给我?”
“你的手艺和脑子我是信得过的。”
“你若真的信我,我就敢接。”
他随意从怀中掏出一串黄铜钥匙,扔到桌上:“这些你收好了,库房账房,最重要的钥匙都在这里,其他无关紧要的那些你问一下下头的小子匠人就可以了。”
本是非常要紧的大事,拓跋麒的神情却如同谈论粗茶淡饭一般毫无波澜起伏,他扔了钥匙就不再看我,朝门外走去。
“你,等等···你还有宋吟的消息吗?”
他语气有些不悦:“回京有些日子了,怎么今日才记起来问我?正好我也很好奇,你今日来衍香楼是为何而来。”
“一是宋吟,二是想知道我的脂粉在衍香楼卖得好不好。”
“何主何次?”
我眼角低垂,眸子微合:“人为主,钱为次”
“所以主要是关心宋吟,为了确定他的安危来的?”
“是。”
“那为何过了这些日子才来?”
“前些日子心情纷乱,自己走了死胡同出不来了。”
他愣愣的看了我半晌,语气才算好些:“你为何而烦自然是瞒不过我的,看在你老实诚恳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前些日子,我的手下回报,宋吟一切平安并非一人独行,只是他离开了内海,我的人也无法打探了。”
我咬住下唇,重重的点头:“嗯,他会平安的。”
他长出一口气:“好了江婧年,半年前和你一别,半年后和你一聚,我都没给你好脸色,你也莫要多想,我这一走,也不知道一年后能不能回来,若我没回来,这衍香楼的钱给你一辈子花的了,就算是宋吟留给你的礼物吧,他对你真的很好。”
这一次,拓跋麒是真的要走了,他摆摆手,神情有些落寞的要转身:“你——无论如何,不管你要做什么——还是祝你心想事成,一年后,衍香楼的大门敞开,欢迎你。”
他轻笑:“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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