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路上一直是骑着一匹马,即使是遇见了马站,也不敢买马车,马车的目标太大,若是真的继续追杀,那就是轻而易举被发现,只是于渊似乎很讨厌骑马,我原以为是他不会骑马,可是看着马术也不差。
他本是提议进了城之后再买一匹马,可是我看着他受伤的肩膀一点劲儿也使不出还是拒绝了,我们虽然同坐一匹马,却是由我来操控缰绳,我害怕他的伤口裂开,只是乐正于渊的脸色很是难看了,连续奔波三五日,他的伤口怕是恶化了,在到了下一个城镇,我不顾乐正于渊的反对坚持进了城,要了一间房间。
我让乐正于渊先去房间,自己去药铺买了些金疮药和白纱布回来:“脱衣服。”
“什么!”
“想伤口快些好,就脱衣服,我为你上药,裹上干净的纱布。”
“你···你还是去给我请个郎中吧,你笨手笨脚的,我怕你弄巧成拙。”
“这下不怕暴露目标了?大喇喇的去请个大夫来,就不怕引狼入室?”
他有些别扭:“我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不需要上药了。”
我挑挑眉头:“好吧,我还以为像你这样好看的人最不能容忍疤痕呢。”
“留疤!”
“当然了,不用药不留疤就奇怪了。”
他轻轻咳嗽:“这血腥的伤口不太适合让姑娘家看到,而且本王也不太习惯让小姑娘照顾我,不然你去把店小二喊来,让他——”
他皱着眉头十分纠结的说着,我也面无表情的拿着剪刀将他肩头的衣服挑开:“江婧年!你要做什么!”
我将金疮药洒在他的伤口上:“给你上药。”
他痛的呲牙咧嘴却没有喊疼:“本王···不是说了让你喊店小二来帮吗?”
我有些不忍:“你痛的话就哼哼几声,等会我上纱布会更痛。”
他强装镇定:“本王可是铁打铁的男人,怎么会···啊!痛痛痛!”
趁着他不注意,我将浸满了白酒的纱布往他肩口一拍,快速的打好结,双手对拍,退后端详了几眼,很是满意:“好了,大功告成!”
他咬牙切齿:“江婧年,你这是谋杀亲···你这是谋杀亲友,你肯定是故意的!”
“好了,伤口也包好了,我帮你在地上铺被子,你可以休息了。”
“为什么我们不能开两间房!”
“住一间,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也能方便行动一些。”
他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为什么我要睡地上!”
我不以为意很是自然:“那你睡床,我睡地上。”
他有些气闷:“还是我凑合着睡吧。”
我点点头:“都行,把你衣服脱下来给我。”
“为什么又让我脱衣服!”
“我问小二要了一桶水,准备把你沾了血的衣服洗了。”
他用很是怀疑的语气问:“你会吗?”
我不耐:“反正比你会。”
他眼中闪烁着自信的神采:“那可未必。”
说完,乐正于渊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肩头,单手十分熟练的给我示范了怎么洗一件衣服,很是得意:“怎么样?”
我张口结舌:“你连洗衣服都会?”
“冷宫那段时间可不是白活的,这些活计,只要本王想,分分钟压到世人。”
不知为何,我眼中浮现了一幅画面——寒冬腊月,一个小孩蹲在水池边,吃力地摔打着衣物,我沉默片刻:“你怨你父皇,或者母后吗?”
“怨他们做什么?若不是在冷宫,我又怎么会生在帝王家,却又有幸感受到皇室兄弟的情真意切,那几年日子,是我在皇宫中过的最好的日子,自由自在,还有皇兄和我日日在一起,只是那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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