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倒映在他的眼眸中,闪闪发亮:“是啊,小时候在冷宫只有最劣等的煤,烧出来的烟辣眼睛还呛喉咙,母后她自小就是娇养着,哪里受得住这些,每次入了秋,我和皇兄就会到处搜集枯枝落叶,悄悄攒起来,这钻木取火也是因为有时候没煤了,又没有打火石,只能靠这法子了。”
乐正于渊看着火光,声音很平静,脸色也是一片和缓,火光倒映着,还显示出难得的几分温柔,他侧头看向我:“有没有好一些?”
我顺手添了一根小枯枝,也侧头看向他笑道:“很暖和,舒服多了,谢谢。”
他将目光收了回去,声音有些缥缈:“没有受寒就好,我母后说姑娘家最受不得寒气,这一损了根本就很难调养回来,她就是在冷宫被冷坏了,也就直得了我和皇兄两人,后来便是再有宠幸也不会有身孕了。”
他无意识的拨弄着火堆:“我答应沈展琰把你安安全全送到京城,我就不能让你有丝毫闪失。”
我看着他的侧脸,视线有些模糊:“只是为了对沈展琰的承诺啊。”
兴许是着了些风寒,我的声音有些低沉,陪着这火光,却有些让人昏昏欲睡,很是提不起精神,他不自知的喃喃道:“也许不全是吧···”
柴火的劈啪声,山洞外的暴雨声,火堆的灼热温暖,冷风夜雨的冰冷,听在耳里,看在眼里,就突然在心底涌现了很多满足和幸福,也许并不是错觉,透过这火光看着山洞外的瓢泼大雨,心中莫名无比的安稳,我侧头看了一眼乐正于渊,他的双眼已经快粘合在一起了,身子也蜷缩着,血迹斑驳的掌心摊在身侧,看在眼里。
于渊的背后出现一条吐着芯子的小蛇,颜色不鲜艳,兴许时没毒的但还是把我吓了一跳,缓慢着身子一步步朝着于渊的颈部游走过去,看得我胆战心惊,我屏住呼吸端详了一会小蛇,体型不大,速度也不快,更不像毒蛇,莫非是被我们惊扰了?
他也许是嗅到了越来越近的腥味:“这是什么味?”
那蛇受到了惊吓很是不悦,张嘴就要咬下去,我飞身扑过去,一手按住蛇的头部,一手捏住蛇的颈部:“别动!”
他见我从他肩头捏出小蛇,面色有些发白:“这···这是蛇···”
我心跳如雷,强迫自己忽略受伤的滑腻感:“你站着别动,我去洞外将它放了。”
他面色更白却咬咬牙:“你,你把蛇给我,我去将它扔了。”
我突然就觉得手中的不适和心里的紧张缓和多了笑道:“你又不会,你等我几分钟,我就回来了。”
我走到山洞口,捡起一支长树枝,小心地将这条蛇放在上面将它放走了,我拍了拍双手,盘膝坐下:“好了,虚惊一场,现在没事了。”
“你胆子太大了,那蛇如果伤到你了怎么办?你就这么徒手去捉它。”
“那怎么办?那么千钧一发的时候,我不出手,它下一刻就要咬你了。”
“咬我脖子也比伤到你好,你是个姑娘家本就应该由男子保护的,那蛇如果咬到你了,你让我怎么,怎么···”
“怎么和你的好兄弟,沈展琰交代对吧。”
“没法和他交代也没法和自己交代,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为了保护我受伤,这太荒唐了。”
“有什么荒唐的,你为了让我取暖弄伤了手,我不想看着你被蛇咬也伸了手,这两事现在就是一码事了,不过是力所能及,出手相助罢了。”
他似乎有些懊恼和沮丧:“不一样,当然不一样···人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你说我这般手无缚鸡之力,出门在外护不了你还让你保护我。”
我打断他:“你我是朋友的,本就应该互相扶持和互相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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