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展琰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还傻傻的站在墙角,我幽幽的叹了口气,上一世的江婧年的背叛在沈展琰心里永远是一个无法愈合的伤痕,我若真的决定和他在一起我的秘密就必须和他摊牌,否则这就是一个解不开的死局,可是我现在也陷入了两难界定。
我还未决定和沈展琰在一起,说了,会不会有什么隐患,他会相信吗?不说他又是不是会回忆起上一世,对我对他对乐正于渊都会有不好的影响,两难啊···
我看着桌子上的冻疮膏,他这般怒气冲冲,也未将冻疮膏带走,我叹了口气,将冻疮膏放在袖中,要将这些给他送过去,争吵归争吵,这药膏早用一日,手就早好一日。
我去了沈展琰房间却没有找到他,在驿站里上上下下找了个遍也没看到他,我叹了口气脚步也不自觉的走出了驿站,这驿站在北城郊区,人烟稀少,出了屋子就是大片大片的辽阔,这里的夜和大煜的不同,带着些沧桑的珍贵,那夜空中的星光格外耀眼,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西域城的夜色,只是那星光比大煜灿烂不少,似乎探手便可触摸到。
沈展琰的声音传来:“你倒是胆子不小,这般晚了,还敢自己出门?”
我被他的声音吓得一个踉跄,抬头没好气的道:“你只顾发脾气,冻疮膏也不拿。”
他的声音反而透出笑意:“看来胆子也不大,这般不禁吓。”正说着他从高树上一跃而下,我还未看清便觉得自己双脚离地,被他拦腰抱起,眨眼间,我被沈展琰带到了高树枝上。
他翘着唇,挑着眉:“高处的风景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我将袖中的冻疮膏掏出来给他,脸色僵硬:“东西给你,快把我放下去。”
他双肩舒展,得意地靠在树干上:“可不巧,本将军只会上树不会下树。”
我气急:“胡说八道,你刚刚还下来了!”
“一人下树简单,两个人啊,尤其是阿年你的重量,所以···”
我看着一脸得意的沈展琰,索性抱住了树干:“再重也没你重,要摔下去也该是你。”
他低声笑到:“你若就这般抱着树干,倒是辜负了这美景。”
我大着胆子艰难的侧头看向夜空,却在瞬间被晃了神,颇有些震撼,浩瀚夜空之中,没有一丝遮掩,最明亮最夺目的光芒直击心底,那一点点星光,似乎都串成了一条河水,波光粼粼流动着不曾停息。
“在京城,可看不到这般辽阔壮观的星空,那里太多的权谋智斗,心里眼里都是那几分庙堂,有哪里看到了千里江山,可喜欢这夜色?”
我诚实的点点头:“很震撼,很美。”
“我以前在边关打仗之时,便喜欢躺在高树上看着满空星光,便是心里再多不痛快也能忘却几分,那个时候我不是将军不是战神,我只是沈展琰。”他顿了顿,笑意淡了一些:“阿年,对不起。”
“你···是为今晚的争吵道歉?”
他抬头并未回答我:“我欠于渊很多,他很向往奋战沙场的日子,却终究一生无缘,他本就身体不好,只是淬炼一番,也能连个寻常武艺,却又被我害得···寒冬腊月时节,落于水中,彻底伤了身子,都怪年少贪玩。”
沈展琰的眼神有些缥缈,显然是回忆起年少往事,很是出神:“沈展琰,你···”
“他是一心为我好的,我知道,我也是拿他当唯一的兄弟,哪怕是丢了我自己的命,我也是希望他一生平安的,上一世,我战死沙场后他也并未有一个好下场,这一世我能重来,我想他和我都能过得很好,不留任何遗憾,兴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心中还是时不时会担忧,我明知你们坦荡,但在听到小鹿的那些话时还是很不舒服,今晚的那些话我说完之后很后悔,也很生自己的气,我很讨厌这么小心眼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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