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咬牙,轻声道:“是朕变了,这皇位,是你不要了的,你可以轻易不要的东西对于朕却是无比珍贵,朕曾经发誓,朕要做明君,朕也要让你和母后过最好的日子,我们三人一直如同往昔,可是,朕做不到了,坐上皇位后,朕的心每天都在变,每天都在嫉妒你,都在惶恐你,都在抱怨你,我铆足了劲,却还是赶不上你的轻而易举,那些惠及百姓的举措都是你想出来的,朕很嫉妒,嫉妒的快要发狂,为何让朕成了皇帝,却什么事情都还要依赖你,于渊,朕知道,你不会谋朝篡位,朕也知道你与沈展琰相交并不是指望他手中的兵权,这皇位如果你想要,十年前就是你的了···”
“但是,朕懂这个道理,却不代表能够平息心中那些翻滚的情绪,你越是在背后默默付出,越是看着大煜在你的那些举措之下日渐繁荣,朕的心就越发怒不可遏,就如同在烈火之中挣扎,于渊,朕的痛你可懂?甚至朕有时候在想,若是儿时,朕没有救你,没有去求杜老太医,朕没有将自己的血分给你,今时今日会不会不一样···”
说着说着皇帝笑了:“罢了,那时的我,怎么可能不救你,我只有你一个弟弟,我曾视你如同我生命一般珍贵,这皇位,让我得到了太多,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我有心找回,却发现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皇上拂袖起身,看向乐正于渊,语气不再带一丝感情:“乐正于渊,你要记住,你千万要记住,朕是皇帝,这大煜的天下是朕的,朕想做什么,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朕不愿意伤害你,却更无法忍受你一次次和朕对着干。”
乐正于渊盯着那盏茶,眼睛眨都不眨:“我没有和你对着干好,皇兄。”
皇上眼睛瞥向那折子:“益州之事,朕要召回杜衡和洛殊安,你却在朝上坚持此举不妥,这不是和朕针锋相对?”
“益州现在正在水深火热,皇兄将杜衡和洛殊安召回来,那城真的就成死城了,便是还有百姓留命,怕也是心如死灰彻底失望了,那益州知府知而不报,将小面积的鼠疫按而不发,这样的官员,死了也是为民除害,皇兄你便是想调查此事,也不利于在此风口浪尖上将两人召回来,他们两人如今是益州百姓的支柱,若离了他们,便是病情不恶化也会人心大乱,皇兄,并非我和你对着干,只是此时还应分清轻重缓急。”
“你看,你又在教朕做事,益州鼠疫来的蹊跷,杜衡洛殊安两人出现的时间更是疑点重重,按照益州鼠疫初见端倪的时间再加上两城的距离,此二人必定是在出发前就知道此事,他们从何得知?你别忘了乐正于渊,今日吏部郎中说,洛殊安在年前就去找了他,他洛殊安是何方人士?先是痴傻数十年,一夜之间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午膳后我们招来洛家长子,那提起洛殊安的模样更是深深忌惮,说是什么在家成日神神叨叨,朕怀疑,他能通灵,这样的奇能异士,朕绝对不能让他在益州有任何差池,再说那杜衡,研究的新药救了大片的人,足以见得他这医术有多精妙,这两人,朕必须召回,确保他们的安全,必须为朕所用!明日便派去一支御林军,接他们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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